汞血亦为血,也要为血王所掌控。只是在被金行元力重构之后,它同时兼具金行元力和血液的性质,故也同时可以被血王和杨奉掌控。
灿烂的金肤之下,银白色的血管如蟒蛇暴起,遍身游走,挣扎不休!这是两种道则的碰撞,两种意志的较量。
而在这样激烈的争斗之中,杨奉握刀的手依然稳似磐石。
他的刀好像并没有具体的形状,而是一道锋芒,在这个混乱的世界里破界而走,践行着自己的道路,锐不可当!
自身成为神通争斗的战场,丝毫不能影响他的锐意。他的刀势反而愈走愈高,把颠倒和混乱都斩碎,为这个世界划分出天和地!
那天和地,也是生和死。天地垂一线,生死走刀锋。
这是杨奉的邀请,势要让此界落血雨,让这个没有天地、不分方向的世界,为他们当中的某一个而悲。
完全是疯了!这个宣威旗将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
血王光秃秃的眉骨切割着冰冷的情绪,其身骤化血光一道,就要洞界而走。
他并非斗不过杨奉,并非没有直面生死的勇气。但不应该
在今天。
不恰当的时机,不恰当的地点,未曾意料的对手!
杨奉要覆此黄台,也只好由之。黄台可复得,广渊难再求!
其时血光如电转,其上刀气凝金云,一朵朵长挂在上空,封绝彼路。
血王一挥大袖,念动而天地倒悬。自此血光在上。
重云在下。
落不尽的雷雨,落往无尽的空。
有时也会因为方向的迷失,往四面横移。这样的气象在迷界并不罕见,云在下,海在上,又或雨往天上落——事实上这话也是不对的。
此界本就无尚无下,又何来倒转呢?
或许那行在连绵雷云上方的数百丈的巨船,才是那颠倒的存在吧。
不过无论人族海族,在迷界都有这样的认知—一以我为本。
无论「我」在迷界的哪一处,当「我」站在那里,我的头顶即为上,我的脚下即为下,前、后、左、右,都因「我」而存在。
所以这艘名为「福泽」的恐怖巨船,本身即是方位的锚。
祁笑站在甲板上。无须描述她。这个名字已经足够。
无论钓海楼、旸谷,又或海族。
谁不知道祁笑?谁没有见识过祁笑的手段?她能全方位压制祁问这等灿烂一时的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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