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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海楼自会惩治方璞的冒失和无礼。
就像姜望祝愿陈治涛的那般……
“规以律,束以礼,刑以法。”
今时之钓海楼,正是影响力极速扩张的时候,也是稍不注意,就要被“越俎代庖”的时候。
卧于强邻之侧,实难安枕。
卓清如自去沟通入迷界事宜,刘禹把丢人现眼的弟子带走,海京平努力去抚平事件余波……
天涯台人群散去,各回各家,很快就只剩空空荡荡的高台。
像是一只反向高高托举的手掌,好似托着高穹的旭日。
某些人却说,天色不早。
晚的是时间,还是人?
或许都晚了!
竹碧琼回了独院,又坐在梳妆镜前。
倒也不必再梳妆。
今天的事情她不打算跟辜怀信讲,当然,事件里的任何一点细节,辜怀信都不会错过。但她不讲,就代表不需要师父出头。
虽则说她绝对是近两年钓海楼最耀眼的天骄,说是一日千里并不为过,但因为季少卿之死,她在钓海楼内部的情况,其实有些微妙。
虽然辜怀信本人都不介怀,给了她很大的支持。虽然在官面排序上,她作为靖海真传,以飞速拔升的战力碾压同辈,位置仅在陈治涛之下。
但同门看她的目光,仍然很多都带着审视、带着异样。
哪怕从头到尾,她都不是那个犯错的人!
今日方璞如此放肆,虽有情绪失控的原因,又何尝不是内心对她并不尊重的体现呢?
她经历过人们的俯视,也经历过人们的仰望,她得到过同情,也被唾弃、崇敬、憎厌、爱慕。她早已不在意。
如水镜映虚月,任凭波澜起。
在那些众生百态、形形色色里,唯有一人始终如一。
她爱极了这始终如一。
也怨极了这始终如一。
“我也要去迷界。”她平静地说道。
镜中映照的依然是另外一张脸,一张本来更显温柔、如今却愈发刻毒的脸。这会的声音倒是没有那么尖利:“你可以去迷界,你也常去迷界,但不应该是为了别人而去。尤其不该为了一个男人。”
竹碧琼于是说:“我要去迷界。”
镜中的声音阴恻恻:“自欺欺人,能到几时?”
竹碧琼并不回答,只是道:“他是个运气不好的。我也是。在迷界或许并没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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