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
衰老的声音道:“你以为太寅是个什么好东西?你以为他不知道你现在的困境?可是你看他拿得多么容易,走得多么轻松!这种人我见得多了,你以为他会感恩吗?他只是需要你,需要你的资源。你当他是朋友,他当你是肥羊。你太可笑!”
“太寅是什么人,我心里有数。他不是完美的朋友,却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再者说,我只做我应该做的,又与他的为人有什么相干?”项北淡然道:“而且,这颗元魄丹,我本就不想吃。”
“什么意思?”衰老的声音愈发迷惑了。
项北闭上眼睛,微微仰头:“就在刚才,我一个人坐在这里。忽然意识到……如果我不做出什么改变,那我一辈子也无法战胜姜青羊了。”
“怎么可能?你怎么竟会这么想?你们现在只是一时的胜负!”那衰老的声音道:“道途漫长,你的未来,有无限广阔的可能!”
“不,我知道的。在他抓住戟锋,带着我冲向太寅的那一刻,我就应该知道的。寄望于以后,堕于联手和偷袭的我……永远永远,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那一刻我为什么那么愤怒呢?”
项北语有哀意。
“我愤怒于我自己,为什么变得这么陌生。”
“我愤怒于我自己,自己葬送了与他正面搏杀的资格。”
“你不该这么想。”衰老的声音道:“项北,兵无常势,水无常形……”
“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故五行无常胜,四时无常位,日有短长,月有死生。”项北随口便接了下来,然后道:“兵法我懂,道理我也懂。但我不能这样欺骗我自己。”
“明明是在心底已经承认失败了,明明是已经不敢面对了……为什么我还要这样骗我自己?”
“我骗得够久了!”
项北深吸一口气,慢慢地叙说道:“凭借远超同境修士的神魂力量,我所向无敌。也自问可以争魁天下。
观河台败于姜望之手,我认为自己败在大意。
黄粱台前再败后,我承认了差距,却觉得神临之后仍有机会,因为我有天橫双日,我生来就有这样璀璨的眼睛……
山海境里,我竟然寄望于他被削掉三成神魂本源,以此免去我的追逐之苦。因为这样,我就能在神魂层面占据绝对优势。
可是我呢?
这些天,我不止一次地问我自己——
可是我呢?”
项北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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