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一让,自然没能让过。
姜望已经抓住了她的小臂,就这么拉着她往人群前列走,
走到哪里,哪里就有路。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和姜望一起,并肩站在最前列。
郑世对此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人群也都缄默。
姜望的手已经松开了,林有邪却仿佛还能感觉到,钳在手臂上的那种力量。
其人穿越人潮向她走来的那一幕,印在她的恍惚中。
尽管当时她的第一反应是避让,可是她的眼睛记得清清楚楚……这是在疏冷的、崩塌的世界里,唯一一只向她伸过来的手。
乌列的尸体,在被发现的第一时间,就送回临淄。
他的死因,直到现在亦无定论。
乌列已经自青牌离职,身上无职无份,人又死在海外……
都城巡检府又能以什么名义立案?以什么资格去查?
甚至于……谁愿意去查?
乌列解下青牌,在获得自由的同时,也失去了庇护。
说句难听的,他私自调查齐国名门大泽田氏,本就是取死之道。
田氏真想办法杀了他,谁又能说什么?
早前田焕文在海外对乌列出手,乌列也只能避让锋芒,逃回齐境。也没见都城巡检府这边,有谁出头去敲打一番。
当然,说一千道一万,乌列毕竟是在青牌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名捕。
只看今日有多少人迎棺,便可见其分量。
凶手若真是大泽田氏,难免会激起整个青牌体系的敌意。或许不能直接为乌列之死做点什么,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少不了有些针对。
想来乌列之所以能够独自调查大泽田氏这么多年,却始终安然无恙,除了他自己的谨慎,也少不了大泽田氏的投鼠忌器。
总而言之,对大泽田氏来说,擅杀乌列,是一件不会立刻产生严重后果,但一定有深远负面影响的事情。不太符合近些年来大泽田氏低调的行事策略。(抛开田安平来说,近些年大泽田氏的确是低调非常。)
因而凶手是谁尚未可知,也未见得就一定是田家。
那么问题又绕回来了……谁去查?
姜望静默站在人前,忽然想起一事来,传音问郑商鸣:“田安平还有多久破封?”
郑商鸣有些迟疑地道:“他杀柳神通,是在元凤四十六年……算起来,明年才满十年。”
显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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