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过程若是被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那就到处都是破绽!
好狠的一个人。
平等国以张咏哭祠案牵连姜无弃,姜无弃转手就以身为饵,要将平等国在齐国的布置连根拔起!
阎途非常确定,云雾山那边没有什么埋伏。身为大齐兵事堂的高层,且主持整个京畿之地的驻防事宜,什么大动作能够瞒得过他?
姜无弃是真正地把自己丢进死局中,如此才能真正钓出大鱼来。
不然这个行动,他不会同意,暂时负责东域事务的昭王也不会认可。
云雾山那边……是怎么失败的呢?
一个神临境的桥二负责袭杀,一个神临境的厉有疚以青牌身份帮忙控场、阻断救援,活捉姜无弃离开很难,杀一个内府应当万无一失。
难道有哪个先前不在临淄的真人潜伏出手?甚或有真君注视彼处?
为何自己身为驻防京畿的九卒统帅,没有收到半点风声?
难道真像修远所说,自己事先就已经被怀疑?
这些都是阎途必须要思考的问题,他只有想清楚了,才能在接下来的应对中少犯错。
当然,到了现在,摆在他面前的选择已经并不多。
阎途不动声色地跨出门去,并不对修远这一声做出任何反应,只道:“姓修的,你我今日绝义,往后好自为之!”
但他的军靴,只踏出一步就停下。
因为就在他的面前,一支白灯笼,洞穿了空间,横将出来。
“阎将军,请留步。”那个定在他身前的盲眼老人,如是说道。
明明身形佝偻,却似充天塞地。明明颤颤巍巍,却如渊似海。
直接听命于天子的打更人!
职能监察长夜,诛除一切邪佞。
骤然面对这个盲眼老人,整个齐国都没有几个人能不惊惧。
但阎途反而往前一步,气势勃发:“我乃九卒统帅,一生为国征战,名列大齐兵事堂!你们打更人敢无故拿我?”
提着白纸灯笼的老人慢慢说道:“那老儿就说与你知。”
“磨剪子的那个人很正常,他只不过是在昨夜做了一个梦。那个梦影响了他,让他在经过油条摊前的时候,看到三根油条或者五根油条,叫卖声有不同的语速和侧重。
卖油条的人也很正常,只不过那时候刚好有一个人路过,刚好买走了很多油条,让他的架子上只剩三根。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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