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得的东西。
“你现在还可以考虑一下。”老人说。
“这是我的选择。”方鹤翎道。
“您早点休息。”他对老人行了一礼,转身往外走。
走得很笃定。
这是一个天骄辈出的时代。
他走不快,只能这样走。
“汪汪汪!”
大概是平静了一段时间,老黄狗又觉得自己行了,于是又冲着方鹤翎的背影狂吠起来,威风凛凛。
老人看了它一眼。
它立马闭嘴,讨好地摇了摇尾巴。
“蠢狗,捏柿子都捏不着软的。”老人摇了摇头,迈步往木屋里走。
老黄狗摇着尾巴送他进门,很是恭顺。
待他走进了木屋里。
这老黄狗立时歪了歪头,啐了一口:“呸!”
竟然口吐人言:“你这破山谷里有一个好人吗?老子上哪儿去捏软柿子?”
它愤愤地骂了两句,又恹恹地趴好,眯起眼睛来。
木屋的构造非常简单。
只有一间厨房,一间堂屋,一间卧房。
进门就是堂屋,左侧即是厨房,右侧便是卧房。
堂屋里顶墙摆着一张八仙桌,边上围了三张条凳。
桌上有几碟小菜,用一张竹编的罩子罩着,免于虫蝇骚扰。
往上看,墙上挂着一个黑色的木制神龛。
神龛里有香炉,有燃香,甚至于香灰也积了半炉……但无神塑。
连一张神的画像也无。
也不知是在供奉什么。
除此之外,堂屋里空空荡荡。
燕春回径直右拐,走进了卧室中。
这间卧室仍然秉持着简单的整体风格。
床是一张很简单也很窄的单人竹床,就那么孤零零地靠在墙边,连个幔帐都没有,更不存在别的装饰。
与整个屋子风格有些格格不入的是——
在卧室靠窗的位置,摆放着一架极其华美的弦琴。
从雕纹、到琴弦的光泽……无不诉说着“珍贵”二字。
那是极致的讲究,极致的匠心,才能制作出这样的珍物。
而它静静摆放在那里,等待着一双手来抚弄。
木窗是关着的,应该已经关了很久。
所以这架琴也应该寂寞了很久……哪怕它光鲜如新。
燕春回的视线落在竹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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