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无它言。
为了救下郑肥,他以近乎自杀的方式发动同归,阻止姜望。
这直接导致了他的虚弱,从而给了姜望一剑贯杀的机会。
这个从来没什么主见的瘦子,显现主见的时候,竟是在此刻。
郑肥张了张嘴,好像要说什么,但一个字也没挤出来。
很少有人知道,李瘦真的是他的弟弟。
不是什么郑老三李老四这种人魔间的排序,而是真正存在着血缘关系。
他们一母同胞,血脉相连。
他们的父亲,早年是个书生,但读书不行,读了几年就被退学。跑去做生意,做什么都亏本。后来沉迷赌博,又败光了家产。
每日扑在赌桌上,从赌桌上下来,就泡进酒坛子里。
他们的母亲,也常常丢下他们不管,在外与人有奸情。
父亲家在当地有较强的宗族势力。母亲与人私通的事情暴露后,奸夫被浸了猪笼。
因为他和李瘦都还小,需要照顾,母亲才得以活命。
宗族需要人丁,父亲也开口原谅。
但父亲说是原谅,却更像是为了保住一个提供赌资的长工。
自此以后,成日虐打妻儿。
稍不顺意,就拳打脚踢。打“**”,打“野种”——他怀疑李瘦是那个奸夫的种。
他的母亲不堪折磨,在一个早晨,给他们兄弟做了饭之后,就跳进了河里。
郑肥还记得,那天早上吃的是红烧肉,美好得像过年一样。母亲说,以后长大了要多挣钱,就可以天天吃红烧肉。
走出门后,再回来,已是裹在草席里。
年幼的他,并不知道死亡的意义。只是自此以后,他们兄弟两个,便跟着父亲过日子。
母亲的死,像是一块石头掉进水中,激起了片刻的涟漪,但很快就恢复原貌,什么变化也没发生。
父亲没有改变,反而变本加厉,有时候想起来了,就弄两个馒头回来,想不起来,就让他们饿着。常常把年幼的李瘦打得遍体鳞伤。
他总是去邻居家讨饭吃,后来邻居看到他们就关门。
他不知道李瘦到底是谁的“种”,他只知道李瘦是弟弟。
他不敢拦暴躁的父亲,只知道在弟弟挨打的时候,扑上去用身体挡住。
“打我,打我,父亲打我吧!我不怕疼。我真的不怕,哈哈哈!”
他每次都这么笑,他记得父亲以前很喜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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