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全无半分宁和。
那朴素简单的文士服,此时与他极不相衬。
说明他已经不能顾忌自己的气质,或者说……不愿。
咔嚓。
他抓着那方石质祭台的左手,五根指骨同时折断!
其用力竟如此!
而终于一把将这祭台拉了回来,砸向余北斗的面门。
他的愤怒,他的痛苦,他的仇恨,都如此清晰,且如此深刻。
他要杀余北斗,是折了指骨也要去杀,断了双腿也要去杀,谁都无法阻止、什么事情都不能够改变的决意!
“我是谁?”余北斗却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他,淡声道:“我是余北斗,上承先命,后绝来途。命占之术,当自我而终。”
伸手只一探,无比自然随意,竟已将卦师手里的祭台夺下。反手一甩,这石质祭台便轰然砸落,血光弥漫,砸向那一直默默躺在地上的刘淮!
明明是卦师布下的祭血锁命阵,余北斗倒像是成了此间主人,一派从容。指东打西,轻松压制卦师,还要顺手给血魔一下。
脖颈创口仍在汩汩流血、仿佛对一切都无所知觉的刘淮,便在此刻,睁开了他的眼睛!
那方石质祭台,就此停在他的面门前,不得再进。俄而,竟像是被什么力量所侵蚀,碎为石粉,被风吹走。
刘淮便隔着这正被吹开的飘洒石粉,与余北斗对视。
他睁眼即流泪,流的是血泪。
血泪顺着眼角淌下,在他苍白的脸上蜿蜒成血蛇。
“桀桀桀……”
他发出沙哑的怪笑:“既自你终,你当死矣!”
余北斗既然要追溯源头,最大程度消灭《灭情绝欲血魔功》,血魔也自然能从源头索取更多力量,这是他之所以能够对抗余北斗的本钱。余北斗一分出力量来对付卦师,他便迅速恢复了自由。只是他也并非混沌只剩本能,之所以还故意伪装,只为了等卦师消耗余北斗更多力量。
但余北斗既然已经发现,那也没有什么别的好说。
唯杀而已。
在沙哑的怪笑声中,他眼角淌下的两条血蛇,腾然而起,血光一闪,已是不见!
余北斗面色不改,从容并剑指自面门前划过,一条血蛇直接被剖开切碎。
但他盘坐半空的身躯,也禁不住摇晃了一下,后脑勺的位置高高鼓起,却是另一条血蛇已经钻入其中,正在疯狂侵蚀。
这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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