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来无所谓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深沉:“也许,我本来就没有路……”
“你说什么?”画卷里的声音问。
当然不是没有听清楚,而是问苦觉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说……”苦觉移回视线,直直盯着这幅画:“你已经耽误我够久了。如果不打算现身拦我,那就给我带着这幅破画滚!”
他陡然狂躁,破口大骂起来:“干你娘,你个乌龟王八老牛鼻子烂黄瓜!!”
“好,好,苦觉!”画卷里的声音怒不可遏:“你……”
苦觉的臭脚丫子已经再一次踩了过去,这一次金光流转,顿起佛唱,煌煌如天崩落!
那画卷只来得及一荡,便被一脚踩了个对穿,顿失灵光。
苦觉随手将这画卷扯掉了扔开,西向而飞。
其人麻衣草鞋,黄脸皱面,却自有一股横行无忌的气势,须臾即远。只余一幅残破的画卷,犹在空中飘飘转转。
……
……
“就这样放他走了?”
虚空之中,有一个冷峻的声音这样问道。
“不然呢?”那个与苦觉对话的沧桑声音回应道:“他是为救徒弟,且也知晓分寸,不会拿玄阳如何。我们还能真为此事,杀了他不成?”
“他说是徒弟,就是徒弟?”冷峻的声音道:“傅东叙,你执掌镜世台这么多年,我不记得你是这么好说话的人。”
名为傅东叙的人回道:“这老和尚确是不同的,左光烈也是他单方面认的徒弟,后来还找太虞找了很久。虽不知他是因为什么这么上心,但的确是很上心的。”
冷峻的声音道:“或许跟他的修行有关?”
“谁知道呢?”傅东叙继续道:“而且,这老和尚在悬空寺无职无份,辈分却在那里。杀他效果不大,麻烦却很大。这一次,姜述的反应也出乎意料,好像平等国并没有给他们造成什么麻烦,陛下需要重新审视东域格局……在这个时候,实在不宜再与悬空寺交恶。”
“便是不杀他,你出面拦住他却也不难。”冷峻的声音道:“这老秃驴实在是嘴贱人欠,令人手痒。”
傅东叙只问:“你道为何姜述宁可动用万妖之门后的力量,调师明珵、计昭南出来。而不是直接让姜梦熊过境?那位大齐军神,可是向来跋扈得很。”
冷峻的声音道:“咱们景国可不是夏国,怕他来得,回不得!”
“道理是如此。”傅东叙道:“但这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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