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回身,仗剑于腰,立在了谢府的大轿前。
喝了一声:“你给我出来!”
谢家的轿夫不至于认不出姜望来,个个神情都有些紧张。
而谢宝树猛地一掀轿帘,探出半身,气势汹汹,怒视着姜望:“你想怎样!”
他永远不会忘记,大师之礼后,姜望、重玄胜这两个坏种,还专程跑去太医院嘲讽他。气得他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要不是他当时伤没好,非得跟这两人拼命不可。
现在这姜望去一趟黄河之会,回来后居然也住进了摇光坊,跟他成了邻居!
他心里早就膈应得不行,只是因为叔父管得严,才没闹什么幺蛾子。
但今日回一趟府,在小巷里给堵了半天,这个姓姜的却大摇大摆从旁边走过,这不是嘲讽是什么?
他谢宝树当然不能忍!
天下第一内府又如何?那不还是内府吗?
他谢宝树的外楼,却也不是空架子!
若是打起来才好,好叫世人知,为何内府之后,才有外楼!
此时在这小巷之中。
四名轿夫默立,大轿悬空,样貌不俗的谢宝树,一手把轿帘按在轿门边上,探出半身,恶狠狠地俯视姜望。
而姜望长身而立,按剑相视。在他身后渐远的,是一个好像有些耳背的老者,蹒跚着往前走。
天边挂着一轮月,地上铺着白雪光。
好一副小巷对峙图!
姜望咧嘴一笑:“真听话!”
一转身,大摇大摆地走了。把气氛踩得支离破碎。
谢宝树兀自杵在那里,气得额头青筋直跳。
这算什么?
你是三岁小儿吗?!
有心骂几句脏话,但积累实在匮乏。
只狠狠地咒道:“看你走运到几时!”
“啊,要说运气……”
已经走开的姜望,又施施然转回来,笑吟吟地看着谢宝树,嘴里啧啧有声:“还是你运气好啊!不然你这个实力上了观河台……”
他上下打量了谢宝树两眼,一脸遗憾地摇摇头,回身走远。
什么话也没有再说,但也不必说了。
所谓打人专打脸,骂人专揭短。
在大师之礼上三打一,被重玄遵砸到人事不省,是谢宝树羞于提及的耻辱。
此刻愣是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条小巷走到头,分出岔路来,往左是正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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