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
“令人心向往之,恨不能亲见!”姜望叹道。
“当然,这只是钓海楼的传说,并没有史料佐证?无法确定真伪。但钓海楼在抵御海族的事情上,千百年来?的确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重玄胜轻轻拍了拍脑袋,似乎也觉头疼:“总而言之?钓海楼有辉煌的历史,伟大的贡献?强势的实力?并且有近海群岛首屈一指的影响力。你要动摇他们已经定下的海祭活动?可能性几乎没有。”
“我叔父的确在近海群岛上经营,但一来我们并不亲近,二来我重玄家在海上的影响力实在不够,就连崇驾岛都是才从田家手里换来,且只有十年开发权。我压上所有筹码,也没办法在近海群岛跟钓海楼站上同一张赌桌。”
重玄胜的叔父重玄明河,是老侯爷重玄云波的第四子。常年在海外发展,很少回临淄。
他三哥重玄明山的战死,有很大一部分责任在他二哥重玄明图的身上。所以对于重玄明图的儿子重玄胜,他难免感情上也很复杂。这么多年倒是未有怎么刁难过重玄胜,却也没怎么亲近过。
两人上一次联系,也是因为姜望的事情,重玄胜搜集海宗明情报的时候,特意请托了他。彼时他倒是没有拒绝。
但今次不同。一个海宗明,且离了近海群岛,重玄明河或许不在意,随手就办了。涉及整个钓海楼,他有心也无力,或者也未必有心。
以重玄胜的家世,重玄胜的智慧,都说此事几乎没有可能。
那就说明想要救下竹碧琼,的确是困难重重的事情。
姜望比任何人都要相信重玄胜的智慧,笃定其人的判断。
但他双手扶剑,剑横于膝,只道:“竹碧琼是为我受刑,没有她的消息,我那时不可能反杀海宗明。”
他的声音很平静,因为平静而显得更坚定:“就算没有可能,我仍须尽我所能。”
重玄胜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才道:“蚍蜉撼树肯定无用,欲摇大树,须借狂风。”
他并不情愿说这些,不愿意姜望为一个竹碧琼做太多事情,但更不想眼睁睁看着姜望徒劳冒险。
毕竟正是这样的姜望,这样言出必践、重情重义的姜望,才在当初得到了他的信任。并且切实陪着他一直走到现在。
所以他终于还是给出了他的建议:“旸谷在迷界拼命太过,势力始终难以发展,其余宗门缺乏底蕴,更少威望。今时今日,在近海群岛上,其实只有我大齐的声音,能够与钓海楼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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