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默默地靠在一边,静静等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月寂星明。
李建宁的声音在夜里显得低沉,又让人不觉得扰了长夜的静谧,“爹一辈子都在练武,从小就很少管我们。我小时候觉得,他就不像是当爹的,修行,有什么好修行?哪儿有自己的孩子重要?”
李建术一言不发。
李建宁依旧是蜷缩着,双目直盯前方,笑道:“后来求空被人害了,初缘也叛了,没多久我就去了亘古仙宗。爹说我窝囊,他一点儿也没说错。有件事我从来不敢跟你们说,我两个孩儿都没了,妻子也一气之下回了娘家,她说我没出息,我是真窝囊。”
“到了亘古仙宗,我拼了命地修炼,蓝祖让我修什么,我修什么,那时候我才明白为何爹疯了一样修炼。再窝囊的人,也不想一辈子被人瞧不起,我们有太多理由不要命的争着比人强。更何况是咱们的爹,他谁也不服。”
李建术沉默了许久。
他鼻子发酸,想说什么安慰的话,却半句话说不出来。建宁两个孩子,李初缘的父亲历练的途中丧命。求空被长生赵氏害了,就连李初缘也养成了离经叛道。
他们的娘是凡人,很多年前就走了。
深吸了口气,李建术艰难笑道:“爹他老人家犟,在功德城的时候,他决定来北境,老头子上灵舟,谁也甭想扶他,否则他得跟你急。也许那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他跟你一起去杀敌,这是他一生中最后一次施展自己的武道境界。”
“可是,哥...”
李建宁一下子转过身,抬起头来,茫然无措,那双眼睛让李建术不敢直视,“我们...没有父亲了。”
“你还有我,还有族人。”
李建术连忙背对弟弟,声音低沉,“我们还有路要走,就像爹登上灵舟,来北境一样。”
夜里。
灵舟上响起了嚎啕声,李建宁又窝囊了。
李建术也是。
远处的角落里,李家众人在黑暗中默默地陪伴着兄弟二人。
“止衡。”李想朝李止衡低喃了一声,想要安慰,却无从说起。
“老祖宗,孩儿明白。”
李止衡面色苍白,苦涩道:“这是武儿的选择。”
言毕,已在老祖宗目中,行尸走肉般离去。这一走,不知不觉走到了李元商的门口,却不敢走进去,只能在屋外侧身看着。
李元商手捧纳戒,双目无神,纳戒里躺着睡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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