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朝臣与诰命贵妇。
静妃着一身玫瑰紫的锦缎坐与皇帝下首第一位,与皇帝同席的上三席,皇后的位子空着,精力不济的太后过来坐了半个时辰就先回了。而即便上三席空了两个,瞧着有些不像,皇帝也没有丁点想给静妃挪个位子的意思。
静妃心里有怨,想着皇后都病得门都出不了,安能担起国母的重任,可即便如此皇帝还给她个空位。心绪不平,静妃做起事来却更加殷勤,安排上的瓜果茶点都极精致,受夫人们喜欢;安国公家的世子夫人有孕,静妃特意选了个挡风的槐树后的座次给她,可见周全细致。席间众位贵人们兴致勃勃,静妃则忙忙碌碌,俨然是后宫女主人一般操持大小事务。
筵席上头倒没出什么乱子,碧波池中冰禧的既有持旗的军士,亦有不畏酷寒着五色薄纱的舞女们,十分热闹。只是那上前献艺的舞女中,领头一位杨柳腰、瓜子脸,面目绝美,连拓跋弘也目不转睛地瞧着。
纳舞女为妾不是什么稀罕事,真正令人惊愕的,是这女子着了一身玫瑰紫的纱衣。
连上头绣着的海棠花儿,形貌都和静妃身上的那件如出一辙。
静妃看得胸口都快上不来气了,偏偏舞女姿色美艳,拓跋弘光顾着欣赏,抛下静妃不理,完全没有多心想到什么衣裳的问题。其余的后宫嫔妃、诰命夫人们就眼尖地盯着衣裳去了,人群中不时有窃窃私语,甚至还有人胆大地窃笑出声。
“原来静妃娘娘也喜欢玫瑰紫呀?”
“这玫瑰紫的染料还是从西域进贡的,十多年前并没有的。听说静妃娘娘年轻的时候最喜欢穿玫瑰紫,皇上赏赐了许多呢……”
“什么稀罕的染料,现在不是人人都能用了么?而且这舞女年轻貌美,倒更适宜艳丽的颜色……”
静妃恼恨异常,回头一瞧,那些说话的人早有准备,都低头吃茶,哪里能让她抓住半个影儿?拓跋弘偏还兴致勃勃地鼓起掌来:“不错,不错!这‘霓裳羽衣舞’冬日里在冰上跳,别有一番滋味……”又转首夸奖静妃:“是静妃操持的好!”
静妃心里苦涩无比,“恩恩”地应了两声,不敢透露半分异样。这可是外命妇和朝臣在场的境况,她再不满,也万万不敢当场发难,只能死命地忍着。
好不容易挨过了午宴,等众人纷纷告退离宫,静妃才敢彻查那个舞女的身份,又查是哪个胆大的在她眼皮子底下安排这样的事。她恼怒中也透着清醒,知道有人胆敢公然与她挑衅,无非是因着这些日子她威声不再,对方趁机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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