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地矫情。
不论怎样,她面上都做足了关切。她稍稍思量,随即沉稳道:“御医赶过来也得一阵子,先去将叶良媛身边的医女们请过来吧。还有,快将慧婕妤送到内室去,放冰雕的院子额外冷,可不是好呆的地儿。”
皇后吩咐得妥当,众人也连忙照做,几个姑姑上前要抬着林媛回屋,拓跋弘却是一手抱起她,并不让下人们插手。韦静妃的目光一直定在林媛身上,她面上的神色越发显出耐人寻味的诡异。
叶良媛早指了自己身边得力的医女给林媛问诊。林媛此时只是发昏,并没有失去意识,她娇小的身子缩成一团蜷在拓跋弘的怀抱里,甚至医女将手指搭上她的手腕时她都不肯放松,整个身子都越发地贴近了拓跋弘。
拓跋弘看她这个样子,神色中更是怜惜,急切问医女道:“婕妤怎么样?她这样子不是一日两日了,前些天还时常手脚乏力。”
那两位看诊的医女是皇后亲自指给叶良媛的,当为着看顾皇嗣,皇后在人选上十分慎重,凡选出来给嫔妃安胎的医女都是年长、且在宫内有一定名望的。医女不同于御医,她们身为女子是不可能做到院判的位置的,但亦会凭着医术的高低得到相应的官职,而且医女中不乏有医术精湛超过了御医的。这二位王医女和孙医女,就是内医院正六品的医官,精通妇科。
此时她们二人轮流为林媛把脉,诊得十足仔细,耽搁了足足一刻钟的时间。拓跋弘在侧瞧着更心急,在他心里,林媛和旁的女人都不同,他对待林媛也绝不仅仅是当做棋子。尤其贵妃惹了他不喜之后,他就更加钟爱于林媛。
又过了半晌,王医女方才将手指从林媛腕上移开。她躬身对皇帝行了一礼,神色沉肃而为难,吞吐道:“婕妤娘娘的病……”
她后面的话似乎很不想说出来。但在拓跋弘的威仪逼视下,王医女强压着恐惧,最终低声蚊吶道:“婕妤娘娘本就体弱,中箭之后伤了元气……如今娘娘的心肺都十分孱弱,日后恐难生养,且……且不宜侍寝。”
王医女话音刚落,缩在拓跋弘怀里的林媛就惊叫道:“你说什么!本妃即使虚弱,也不至于无法生养,甚至无法侍寝!”林媛不住地捂着胸口喘息,抬起手指指在了王医女鼻子上:“你胡说!”
王医女吓得跪在地上磕头,不住地道:“奴婢岂敢欺君,绝无虚言啊!”她身边的孙医女也一同跪下了,颤颤道:“奴婢的诊断和王医女一样……”
“你们两个医术不精,在宫中滥竽充数糊弄主子们罢了!都给我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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