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很清楚。如果一番没有基本的道德,又怎么达成信任和良好的合作呢?与其互相猜忌,把事情变得更糟,那还不如始终各自为战的话。我们是真心想跟贵方合作结盟,不是想跟贵方结仇。又怎么可能利用专利行胁迫之举,破坏彼此的信任基础呢?
“反过来,如果我们不能达成合作会怎么样呢?也许我们能利用易拉得领带给贵公司主业造成重创。甚至逼迫贵公司退出内地市场。可那样的话,难道别的领带品牌就不会来了吗?我们就能凭借易拉得的专利,稳稳占据内地的领带市场的份额了吗?不可能的。”
“别说国内缺乏法律意识,必然导致服装市场假货横行,冲击正品。甚至我们公司的主业,都免不了遭遇其他国外同行的眼红和竞争。那我们为什么要这么短视,做这种无用功呢?显然,同样作为较早涉足内地的服装企业,与其我们互相斗气起来。不如我们两家联合起来,一起抗衡后来者,提升我们合作业务的利润,才是最佳选择。”
“最后还有一点个人原因。我很佩服曾先生您的为人。您对内地的帮助很大,我很乐意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助您一臂之力,看着您的企业蒸蒸日上。所以我绝对不会强迫曾先生签什么不平等条约,哪怕我们许多问题看法不一致也没关系。我们大可以先签下能够统一意见的条款。就像中英谈判一样,求同存异嘛。慢慢来,总会让问题得到合理解决的。您说呢?”
这番话让曾宪梓又诧异,又惊奇,还不能不认可,不安心。
只能感慨的说,“年轻有为啊。宁先生,你的思路和格局真了不起,让我大开眼界。”
又沉思了一番,曾宪梓不知有意还是单纯好奇,随后居然没接茬谈合作,反而当面提了一些对合作似乎具有破坏性的问题。
“虽然你已经把专利转让给贵公司了。可我还是很好奇啊,你个人到底是怎么评价这个专利价值的?在你心里,究竟认为这个易拉得的领带项目价值几何?”
宁卫民很痛快的回答,“我自己估计大概合理的转让费应该在一千万吧。因为弄好了的话,这个领带的利润保守也应该值一个亿,就看怎么运作了。”
曾宪梓眉头一条,“那你是多少钱卖给贵公司的?你又知不知道,我愿意为你的专利付出多少钱?”
要照这个路数发展下去,恐怕通常情况下,就该轮到宁卫民堵心了。
然而宁卫民却毫不在乎的摇摇头。
“曾先生您可能不会相信,这个专利我原本是决定免费赠予公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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