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摩托可都是新的,基本上就没跑出三十公里,张士慧当然舍不得就这么扔在露天里。
想来想去,除夕这天,勉强把几辆摩托,见缝插针地挪进了招待客人的接待室。
之后他就开车紧着跑商店,花了上千块买了几十件大号的胶皮雨衣回来临时应急。
好家伙,可想而知,这院里得有多壮观啊。
停了一满院子的摩托车不算,而且每辆车上还都盖着一件胶皮雨衣,那真是难得一见的奇景。
而且这活儿还累啊。
一件胶皮雨衣至少二十斤,摩托还都得岔开了位置重新摆放。
大冷的天儿,还飘着雪花,哪怕有谭大姐帮着一起忙乎,张士慧也忙出了一身热汗。
眼瞅着过午了,还有一半的车没穿上雨衣呢。
干不完活,张士慧就没法回去陪老婆,看儿子,这心情能好的了吗?
再加上宁卫民炒邮票没带着他玩。
而张士慧自己不甘心,偷偷摸摸的投了一万块倒腾邮票,结果至今亏损过半。
那可想而知,这一年的除夕,他的心情糟糕到什么地步。
这不,边干活,边发牢骚。
始终在埋怨不该听宁卫民的指派,不停地抱怨这些摩托车买得太亏了。
如今不但全是麻烦事儿,还多花了那么多的钱。
尤其是摩托车现在厂家多了,牌子多了,价钱也下来了,眼瞅着这就是亏本的买卖啊……
说白了,张士慧这就是惦记着从谭大姐的附和中得到些许宽慰呢。
然而很可惜,实际情况却恰恰相反。
他认为理当能够跟自己共情的谭大姐,居然笑眉笑眼的唱起了反调。
甚至又给了他一闷棍。
“张儿啊,别这么心浮气躁的。我知道,你最近鼓捣邮票亏了钱,心里不得劲儿。可那玩意本来就是不靠谱的东西,完全是赌博的成分。其实我倒是认为,不碰最好。你看大姐我,当初就是倒腾邮票时候认识的宁经理,可我自打来了店里,从不惦记从那上面弄钱。就因为我知道里头的猫腻太多。玩儿这个,那得宁经理那样的头脑,而且还得天天耗工夫费心思的算计。咱们都不行。”
“嘿,大姐你这是什么话啊。我还真不爱听。他宁卫民又不比谁都多个脑袋,怎么就他行,我就不行啊。再说了,这小子也不是回回都是神机妙算嘛。你看看这些摩托,不就是他出的昏招。”
“不不,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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