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开始,春晚几乎一下子就演变成为一种民俗,成为了全国老百姓颇具一致性的过年习惯。
从而把最重要的这个夜晚标准化了,把春节同化为一个日益失去地方特色的节目,改写了传统的过年模式。
就比如说,扇儿胡同2号院吧。
所有的人家,在年夜饭摆上桌儿的同时,就把电视机也给打开了。
只不过在边家发生了一点小小的不和谐。
就在边大妈把一整条红烧鲤鱼端上桌的同时。
她小儿子边建功居然在调着家里的那天牡丹黑白电视,一个劲的抱怨。
“妈呀,真不是我说您。您干嘛非死抱着钱不放啊?这大过节的,咱要看上带色的彩电多提气?那人脸都是上过肉色的,水都是绿的,天是白的,跟电影一样……”
边大妈不爱听了。
“行啦。就靠你爸那点退休费,我那点居委会补贴,我们俩能把你们都拉扯大就够不容易的了。黑白电视怎么了?咱们也是这院里第一个买的,那还是你七六年你爸手气好抓阄抓住的彩电票呢。当时不管是你爸的同事,还是咱们整条胡同,谁家不羡慕咱们?还彩电?多那点颜色,得贵出多少钱去啊?值当吗?”
边建功当然不服气,立刻回手指着家里的电视机说。
“哎哟,我的妈哎,您这话可千万别外头说去,那不得让人笑掉大牙啊?还羡慕什么啊!那都老黄历了。现在黑白的早过时了。多假啊,屏幕还小,谁还不想看彩电啊?而且我跟您说,人家卫民给咱们的彩电可是进口原装的,那几乎是跟商店里一个价钱的。别看两千二百块拿出来的,可一转手就能挣一千多呀。这是给咱们家送钱,多少人哭着喊着想买都买不着呢。您怎么就不明白吗?”
哪知道居委会主任的原则性可不是一般的强,边大妈反倒更固执己见了。
“嘿,那照你这么说,就更不能买了。凭什么咱们占人家卫民这么大的便宜啊?一千块啊。这事儿咱要干了,那成什么人了?”
边建功难以避免的感觉到了代沟的痛苦。
“您可真是糊涂车子,我怎么就跟您说不清楚呢?这不是卫民他有路子嘛。再说了,是他主动跟咱们打得招呼,说买彩电就找他呀。人家是怕咱们花冤枉钱,您要不找他才是辜负了人家的好意呢。别忘了,当初米家的彩电就是他帮忙买的嘛。”
可让他更没想到,这些话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就连边大爷都嗔嘚上他了。
“混账!怎么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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