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偏偏下班都闲着没事儿干。”
“前几年你还记着吧?本来跳交谊舞挺盛行的,可一个《通知》就定性成‘低级庸俗,伤风败俗’了,还以妨碍社会管理秩序的理由,直接取缔。”
“去年呢,又是扫除精神污染,六家出版社停业整顿,就连李谷依的歌儿都不让听了。定性为不良歌曲。所以说,那人还能干嘛去啊?除了看看电影和电视,逛逛公园,就只能家待着了。”
“要不为什么大家都要攒钱买电视呢。就是因为这个,不买电视就更没事可干了。你看,我们自己都没太当回事的一个雕塑艺术展,居然会火了。而且还雅俗共赏,什么人都来看。为什么?不就是人太闲了吗?精神享受太缺乏了。”
“不瞒你说,天坛现在是京城所有公园里,客流量仅次于故宫和中山公园的地方了。北海,颐和园都比不了。而且来天坛的大部分人还都奔斋宫去的。
“头两天我们没登报纸做宣传的时候,就靠口口相传,工作日里,斋宫一天接待量还小一千人呢。等到日报、晚报一登,嘿,人数又迅速翻了一倍。现在周末的会后,斋宫客流能到五六千。天坛公园整体过万,这跟旺季有什么区别?”
“我跟你说,去年没庙会,春节期间天坛的人流就有两万多,今年咱们要把庙会办成了,那人流还不至少五万啊?绝不会白忙一场。你想想,这里面的好处可太多了。咱俩是不是应该再合作一把?……”
当见面的客套话说完之后,宁卫民这次没多绕弯子,直接就把话题转向正事,谈起了他的想法。
但乔万林听得虽然认真,神色间也确实颇感兴趣。
可身在官场的特性,却由不得他不慎重起见。
有些事他必须得打听清楚了,还必须得琢磨明白了才行。
“你说的这倒是个好事。而且你们去年那个雕塑展,我自己也去看过,现场人还真是不少。可问题是恢复传统庙会,这是不是有个封建属性的问题存在啊?”
“那拿交谊舞来说吧,一开始流行起来说高雅、文明。可说不让跳就不让跳了,又变成了低俗和妨碍社会秩序了。”
“我只能说,搞新兴事物,政策上可是有风险的。而且这顶多还有二十几天就春节了,时间是不是太紧张了些?”
宁卫民却对他的迟疑毫不在意,马上给予解释。
“你担心的这个风险,压根不存在。什么封建属性啊?我跟你之间才直言不讳。其实所谓庙会,不过是个名字而已。咱们大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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