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下令了,朝廷有了旨意,明天要把小侯爷移交羽族使团!”
“羽族势大,咱们哪里惹得起啊?可惜了小侯爷这样的天才,一个人被押送到那么远的天荒,还不晓得要怎么遭罪哩!”
石梯上层,隐约传来两个狱卒的窃窃私语声。
“说不定半路上,羽族就会直接动手杀人!”
“唉,可怜,送到天荒哪还有活路,必死无疑啊!”
“别说了,小心小侯爷听见!反正他明早就会被押走,让他睡个安稳觉吧。走,我们去吃几口酒,这天太闷热了。”
两个狱卒的语声渐渐消失,支狩真心头一沉,这是朝廷和世家顶不住羽族的压力,所以舍弃了自己?
他略一沉吟,旋即明白过来,即便自己会被押送羽族,也该秘密进行,怎么可能让两个地位卑下的狱卒事先晓得,还泄露了出来?
这是故意恫吓的手段,诱骗自己有所行动?支狩真目光一闪,扫过牢房四周,又落回到食案上。他略一沉思,将十多盘精美的菜肴一一捏碎,很快在一块油炸蟹黄春卷的馅里,找到一把铜匙,对着牢笼的锁眼对了一下,铜匙刚好吻合。
支狩真又瞧了瞧食案,心中一动,前几日的食案都是花梨木的,今日却换过了新的。他伸手在案板的反面细细摸索了一会,触到一个凸起,他用力按了一下,“咔”的一声轻响,一柄又薄又窄的软剑弹了出来。
支狩真握住软剑,轻轻一抖,软剑像一条蛇缠绕他的手腕数圈,如同一个银闪闪的镯子,藏在衣袖里极为隐蔽。支狩真心中雪亮,不知是哪方势力买通狱卒,并给自己送上了越狱的钥匙和软剑,试图威逼引诱自己逃走。
如果他真的就此逃走,那也委实太蠢了。一旦越狱,自己将沦为大晋、羽族的共同通缉犯人,甚至被逐出道门,再没有翻身的余地。
或许这些人仍把自己当成一个乡下来的无知少年?他又不是原安本人,怎会被狱卒的几句言语所动?何况他身怀百事和合宝匙,什么样的牢笼锁得住他?
支狩真推开面前的食案,索性粒米不沾,他坐靠到床榻上,和衣闭眼假寐,觉得甚是奇怪。既然对方诱逼自己逃走,又何必在酒食里下药,岂非多此一举?
过了许久,支狩真渐渐生出几分倦意,刚想入睡,一记悄不可闻的轻响倏而传来。一粒黄豆从上方天窗的空格里掉落,在草垫上蹦了两下,化作一个三尺高的战兵。
它面容模糊,分不清男女,浑身披着硬邦邦的豆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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