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入店铺,支狩真骤然蜷缩身躯,减少被金昙花枝攻击的范围,一路贴地急滚。
金昙花枝仿佛跗骨之蛆,如影随形,抽打得地面、四壁暴雨般“噼里啪啦”狂响。
支狩真并未直扑长剑的方向,看似全力逃往货铺的前门出口,不让千惑圭察觉他的意图。
一根根金昙花枝络绎不绝地窜出,穿花绕树一般,从支狩真前、后、左、右激射而过,将各个方向悉数封死。
“嘭!”支狩真手掌一按,弹地射起,侧身翻转,像一尾大鱼在半空灵巧跃动,从两根交叉抽来的金昙花枝当中穿过。这是千惑圭猫戏耗子般的手法,先将去路重重封锁,再故意漏出几处空挡,可供勉强逃脱,逼他以疲于奔命的狼狈样子来取悦自己。
眼看支狩真即将逃出货铺,千惑圭的娇笑声满室响起,千百根金昙花枝吞吐而出,后发先至,将门口堵得严严实实,水泄不通。
“你逃呀,继续逃嘛!逃掉的话,我给你一个大大的奖赏!”千惑圭吹弹可破的俏脸上泛着兴奋的红晕,金昙花枝频频摩擦、抽动,不停发出扰乱心神的尖利呜咽。她最爱猎物自以为逃出生天,最后又落入其手的绝望表情。
“不过要是逃不掉,人家可是要小小地惩罚你一下哦。”千惑圭踩着轻盈的步伐,不紧不慢向支狩真逼近,双腿纤细玲珑,像一只优雅又凶残的小母豹。
“砰!”支狩真暗自运转魔气,脚下奋力一蹬,趁金昙花枝纷纷封堵前路之际,整个人陡然倒射,掠至对面墙上,一把抓住悬挂的青虹剑!
五指张开,坚实的剑柄触及掌心,缠柄的层层丝线色泽泛黄,厚软干燥,散发出冰莹蚕丝独有的清凉。
刹那间,支狩真心头涌起一丝奇异的感觉。
他素来日夜练剑,剑不离身。可自从斩杀小鹰王之后,他陷入囹圄,已有数天不曾摸过剑。进入魔狱界之后,更是难求一剑。如今危急关头,重新触剑,对剑的领悟竟然不知不觉又深了一层。
仿佛他的一部分遗失了,再重新找回时,已多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呛——”清越的激鸣声仿佛龙吟出海,响彻四周,一抹纯青色的剑光夺鞘而出,亮闪闪,寒浸浸,照得满室碧芒流动。
“有人动了青虹。”御使舱内,潘载义忽而眉头一蹙,开口说道。青虹剑是他当年进入魔狱界时携带的法剑,人、剑以法符勾连,若被他人使用,他即会心生感应。
霆公嘿嘿一笑:“也不晓得是哪个魔崽子作死,竟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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