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塔里安】感到诸事不宜。
他并不想承认这是因为他运气太差的缘故——
实际上,自从他有记忆以来,他大抵总是倒霉的,此生唯一的幸事可能也就是掉落在巴巴鲁斯上,随后认识了值得互相托付的战友们。
但随后他意识到,可能他掉到巴巴鲁斯是为了给更大的不幸做铺垫,就像是你无法让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更加痛苦,但你可以先让他看看阳光,随后再把他像是垃圾一样重新扔回深渊。
直到现在,他还在固执地坚守着他脑中的想法——这个世界不该这么烂——他经历过被正常当人的岁月,经历过身边人都被正常当人的岁月——因此世界不该这么烂。
但他大抵的确是累了。
当【莫塔里安】意识到自己的一切坚守最后都是另一个更高存在的计划后——他很难不泄气,先前他视作死敌,视作计划最艰难部分的【基利曼】也不过是祂们计划中的棋子,在这方面,他们都一样。
在这方面,这个该死的宇宙倒是一样烂,谁都逃不掉——不论是他们脚下的那些奴隶,还是高高在上,身居高位的原体,甚至是神明本身——都无法随心所欲,每个存在都在被束缚,并在命运的漩涡里卷入深渊,互相争斗,直到两败俱伤。
[我不认为我可以引走祂。]
【莫塔里安】平静地说,舷窗外透来的暗淡光芒在他的脸颊上洒下淡淡光芒,衬得原体皮肤越发惨白,他就像是个死人,刚刚从雨夜中被人打捞起来,然后塞在这个不合适的硬质座椅内。
【莫塔里安】对面,珞珈歉意地朝他点点头,与原体那温和的表情不同,他以一种十分残暴的手法把正在嘶哑尖叫的【安格隆】正在往祭坛上钉。
这是艘极其诡异的船,用黑石铸成,比起一般的战舰,【莫塔里安】感觉这艘船更像是为了某种祭祀或者其他用处所造出来的,更像是某种大型工程船只。
+但我们总要尝试……非常抱歉,我们谁都没有想到祂可以成长为如此地步——我对此感到沮丧,若帝国与原体更加努力些,那么祂本不必逼祂到那种地步。+
珞珈扭过头,若有所思地停顿了片刻。
+帝皇来晚了一步,+
他的眼下淌出泪,
+只差一点——但战争总是如此,我们原本差点便不用面对这些了。+
帝皇的确有些晚到,如果他能够在哈迪斯昏迷时赶到,那么面对外侧者的就不必是冥王,现在他们也不必面对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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