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他沉声问道:“如何?”
沈博凉又替她诊了诊脉,不由吸了一口凉气,这才对聂君珩道出实情。
“不瞒将|军,郡主伤势严重,不但断了几根肋骨,身体还在冷水里泡了一宿。”
说罢,沈博凉叹了口气,道:“郡主本就患有旧疾,那火寒毒可是至阴至寒之毒,怎能又在水里浸泡一夜?”
“唉!”
“如今寒毒入体,元气大损,恐怕……”
聂君珩心口猛然一颤,道:“恐怕什么?”
沈博凉纠结了片刻,还是委婉地道:“下官先替郡主开几服保命的药,若能熬过今晚,一切都还有得救……”
若熬不过,他也束手无策……
不过,后面的话沈博凉不敢直说,只道是尽力而为。
聂君珩却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他道:“本将|军要你不惜一切代价救她!”
沈博凉一边替凌雪施针稳住她的心脉,一边感叹道:“要说医术,郡主的医术比下官更为精湛,若不是她及时施针护住自身心脉,只怕也撑不了这么久……”
聂君珩闻言,目光沉沉地看着凌雪,一瞬间心如刀绞……
他没找到她之前,她到底都经受了何种折磨啊?
此刻,他好恨,恨自己为何没有早点找到她……为何想不到魏府暗牢会设在魏府祠堂?
若他再聪明一些!若能早点找到她,她是不是就不用遭受这么残酷的折磨?
沈博凉替她施完针后,便开始替她清理伤口。
伤口处鲜血淋漓,有的已经开始结痂,贴身的衣物牢牢黏在了伤口处。
沈博凉没办法,只得用剪刀剪开她身上的衣物,露出里面触目惊心的伤痕。
她身上布满深深浅浅的伤口,有的还在往外渗着鲜血。
沈博凉用干净的毛巾清理着伤口处的血污,随后取来金疮药倒在伤口处快速止血。
金疮药具有一定的刺激性,会让人疼得抓心挠肺。
可凌雪对此毫无知觉。
她双眼紧闭,连眉头都没蹙一下,仿佛不知疼痛一般。
聂君珩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口一阵一阵的刺痛,仿佛凌雪身上的伤痛全都反噬在了自己身上。
凌雪的气息十分微弱,几乎微不可闻。
沈博凉将银针一根根收了回来,又将她身上的伤口全部包扎好了。
他从药箱里取出笔墨纸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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