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佥此时穿着三品武将的官袍,但是身上全然没有了昔日登莱水师指挥使的威严,他的头发全部银白,腰也弯了,脸上出现了密集的褶子。
数月的牢狱生涯给他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回到家中两名侍妾被叛军抢走,金银也被抢掠,种种悲喜就不用提了。
“大人此番虽说丧失水师,不过是因为耿贼出卖水城所致,我等也会上书求情,想来朝廷不会过于苛责。”赵烈看看老态龙钟的王佥,心中感慨。
恍惚回明七八年,当时王佥是登莱水师指挥使,赵海明的顶头上司,对于赵家就是天一般的存在,现下再看看面前的老翁,慨叹世事无常。
“多谢赵大人,”王佥深深的施了一礼,被执后的世态炎凉让他极为感谢赵家的伸手相助,“好在家里还有几百亩薄田,只要不是抄家下狱,还能勉强度日。”
其实他心中忐忑,失城陷军的过失可是不小,他唯一自持的就是他没有投敌,只是孙元化也没有叛敌,如何,还不是被砍了脑袋弃市,生死全在天子一念之间啊。
赵烈微微一笑,王佥对于田亩的执念极深,家财大部分用在了购买田亩上,在登莱的田庄就有十余个,回去安享晚年毫无压力。
“想来赵某的上书,内阁和天子会给几分薄面。”赵烈安慰王佥道。
这话说的有点霸气,但是王佥觉得理所当然,如果是他夺回登州,消灭叛军十万,也有如此底气。
“多谢赵大人帮衬,若有差遣,必不敢辞。”王佥拱拱手道。
“王大人多虑,昔日赵家职掌威海多年,王大人照拂太多,今日不过是替老父回报一二。”赵烈拱手回礼。
王佥一时老泪纵横,他晓得王家或可无恙了。
“赵大人此番夺回登州,有利有弊,想来朱大人高监军不是那么痛快,就是万岁。。。,这个。。。。”王佥说的很隐晦。
赵烈当然晓得王佥的意思,朱大典高起潜在沙河大败叛军,正是要将叛军剿灭,夺回登州,立下泼天大功的时候,赵烈杀出来平定叛军,这个心里不用问憋屈极了。
只是朱大典这个督师还差些,还有高起潜这个内臣呢,这都是给天家看家护院的走狗,你说得罪得起吗。
至于天子对赵家的态度尽人皆知,此番赵烈虽说为大明平定了叛逆,但是赵烈大出了风头,天子当然不喜,就是明面上褒奖,暗地里会更加忌惮。
“多谢老大人提点,只是恐怕也由不得天子和内阁诸公了。“赵烈笑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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