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老板这次伤得很严重。
前夜发生的袭击事件,总体上以有惊无险的方式迅速解决了,最后是看到不省人事的自家老板,被秘书小姐一路连扶带背地进了房间。
众人惊魂落定,心中松了口气,对范宁的实力估计和感佩之意也再上一个台阶。
但这后半截旅程的闲适心情,终究是被搅黄了。
茫茫公海上遭遇来历不明的强敌,老板卧床不起,其他人再也没心情开个派对或喝个小酒了,一路只祈祷最后几天能平安无事抵达靠岸,不然再来这么一下,恐怕全船的人都要折在这海中喂鱼了。
范宁养伤的这几天没有出房间,不过第二天一早就派人问了几位伤员的情况。
第二小提琴的首席伊迪丝小姐以及另外一位弦乐手和一位谱务被塌落的墙体砸伤了,前两人是轻伤,负责谱务的女生则更严重些。
除此之外的少数伤者还包括马莱,这位倒霉的大胡子画家在慌忙转移时,踩空一个台阶摔断了腿。
范宁均转达了关心的意思。
这让许多人更放心了点,看来范宁大师的精神状态还是没出岔子的,是个好事,单纯的严重伤势,身体层面也好灵性层面也好,都能慢慢恢复。
“哦,还有个人没死?”静养的房间中,范宁靠在上端被摇起的软床上,腹部以下盖着厚毯子。
“是另外那个领头人?”希兰倚在床尾,身后垫了几个大枕头,膝上摊着一本书籍,此时微微侧身过来。
“是的,没有,只是疯了。”进来报告情况的瓦尔特,此时站在床前摇头。
“这个人应该是祭坛秘仪的主导者,当时清理现场时,一直倒地抽搐,散落一旁的乐谱本应该是一件礼器.”
“现在则大半时间处于痴傻状态,偶尔突然神经质地朗诵几篇诗句,灵觉观测其星灵体呈不正常的持续白炽虽然暂还活着,但很明显,过于强烈的光线已经攫夺了此人的心智,一段时间之后便会离开众人的视线.”
瓦尔特汇报到这里,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谨慎向自己老板确认道:
“这个人现在怎么办?无非是.”
他没说完的下半句很明显了,无非就是把这个疯人带上岸,以“俘虏”或“被控制的袭击者”的身份,或者,让他“在战斗中就已经死了”.
范宁眼里冷光闪烁,沉吟一阵,先是开口问道:
“身份确定也是一位巡视长吧?”
声线里面的气虚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