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前方十米处,前同样被废弃的铁丝网和哨塔截成了断头路。
众人拧断本就锈蚀的铁丝网,矮身而入。
他们戴着遮阳帽,背着鼓鼓囊囊的户外行旅包,有人还带有武器,一看就是不寻常的出门场合,但穿得又整齐光鲜,精神状态也很饱满,像是什么人生中重要的日子。
“我们享受着天国的喜乐,与尘世大不相同.”
“人间的喧嚣和吵闹,在这里杳无踪影.”
更有错位感的是,进入铁丝网的队伍中竟有“欢歌”飘出。
“《天国装满小提琴》?”
闪烁晃荡的画面中,范宁分辨出了他们所唱的“欢歌”,正是被收录在神降学会教义中的一首《少年的魔号》中的诗歌。
最后一刻,范宁的眼神凝滞了。
他在前方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铁丝网后方,烂泥巴路上,那些被队伍拨开的与人齐高的芦苇丛中
那道平面上.
他看到了某些说不上是“场景”还是“事物”的东西杂糅叠加在一起流动着,就像气泡水表面扭曲而滥彩的薄膜!
头一个人的身影跨入扭曲薄膜的一瞬间,灵体搜查的启示画面便溃散了。
范宁手指敲打着桌面。
兰纽特趴在对面,像是伏案而睡,两条小腿肚子却在一下一下地无意识抽搐。
“抬走,下一个。”
此人要是脑子还没坏掉的话,有什么细枝末节的信息,教堂的神职人员们还可以再审一下。
一分钟后,思索中的范宁再度开口:
“你来作甚么告解?”
为期两天的告解圣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不是每位来告解的人,都会提一些“逆天”问题,或遇到这些例外的变数。
范宁之后遇到的,绝大多数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解答起来不用太过费脑,可以分出精力来思考接下来面临的问题,不过,依然没有头绪。
教宗、审判长和枢机主教等几位核心高层虽然头一天晚上就到了赫治威尔,而且因编纂“拉瓦锡福音”的事情想了一晚上,但也没选择中途出面打搅范宁。
如此到了第二天的黄昏时刻,也是范宁即将离开雅努斯的时刻。
终于进来一道人影,坐在挡板前面开口:
“神父先生,晚上好。”
听见那道熟悉的礼貌又矜贵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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