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是在神的面前为不义的事情作瞒报,并替有罪的人找台阶解释,内心突然变得惶恐又后悔起来。
连博尔斯准将这种存了过犯的人都儆醒了,自己又没参与过那些事情,有什么好顾虑的?
“我隐约听说过,兰纽特上将他们有个‘聚会圈子’。”阿尔法吐出口气,“包括您在查的走私乱象,他们除了享乐之外,一部分目的也是为这个‘聚会圈子’提供资金运转,他们定期筹划着去失常区里的事情,这需要车辆,需要吃喝,需要各种物资.”
“那就是神降学会在做的事情了。”杜尔克说道,“这些去了的人到底怎样?”
“自然基本不会再回来,或回来时已是可悲的疯人。”阿尔法摇头道,“我上一站服役的地方就是看守失常区的边防军,这次是从那里调来了正面战场。那些异端偏爱渗透我们军方里面的将领,或许正是看上了我们的‘职务优势’,方便带人混进这里面去。”
“再多的细节我不清楚,这次师傅们抓了不少家伙,应该可以再审出一些东西来,不过我之前就听说一点——”
“他们把失常区称为‘天国’。”
天国?.曲折而深的台阶中,范宁皱眉思索着这个叫法。
有点意外,有点诡谲,但仔细想想,可能也正常。
从隐秘组织的那套逻辑出发,如果他们需要教唆民众做某种事情,那么,以一个具备吸引力的名词对其作美化,是具备合理性的。
“你在士兵的队伍中有要职,通讯的名册一定不少。”他开口道。
“对,对,这个自然。”阿尔法连连称是。
“伱现在要对他们说,广而告之地说,你说上主如此诘问。人跌倒,不再起来吗。人转去,不再转来吗。作为雅努斯的民,为何恒久背道呢。有人悔改了恶行,有人却守定诡诈,不肯回头。你看,师傅们就在作留心的听记.”
范宁指了指另外几人,被叫来开门的神职人员们,此刻用册子记着他说的箴言,独臂老司铎杜尔克也在专心聆听教诲。
“而像兰纽特这样,作耳旁风,你就要端凝着说。若是你们的元帅,你们的王也视为轻忽,你也同样端凝着说。”
“你说这些羔羊要藐视我到几时呢。我在他们中间代上主显了圣,他们还不信我要到几时呢。他们今日若听我的话,就不可硬着心,像惹祂发怒的日子一样。我去往阿派勒讨罪的时候,他们必致跌倒,本有搭救的路,却渐渐地自毁,这岂是智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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