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
就算不是伤口还等着他处理,自己也根本没有任何敢反抗的想法。
“这里有没有大型勐兽一类的存在?”范宁突然开口问道。
这个问题让猎人首领惊疑不定地望着他,一时间分不清他到底是来找灵感还是来打猎的。
“很少,因为圣亚割妮医院毕竟只是在曾经的城郊,而非热带雨林深处。”首领还是老实问答。
然后他发现对方好像看的是自己手上冒血的伤口,而且表情是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于是终于知道这位音乐家是什么意思了。
好像是在好奇血液的味道会不会引来勐兽一类的问题,对,单纯的好奇。
搞艺术的都是疯子……这位吃了大瘪的猎人完全敢怒不敢言。
约行步了一个小时,带小溪和水潭的地方突然多了起来,视野所见之处,细长的水草在流水中成片成片地倒伏,并随清澈但飘有植物碎屑的液体浮动,好像掉落至水中的墨绿色头发。
“啾啾啾啾……”“叽叽叽叽……”“布谷布谷……”
范宁听到了高空盘旋着层层重叠、密密匝匝、似弱管轻丝般的鸣叫声。
“这是什么,这么多鸟?”他疑惑地抬了抬头,粗犷而伤痕遍布的树枝上缀满各色花粉,浮映出的鸟儿黑影云屯雾集,与月色的清辉表里交替。
雨林中的鸟鸣声自然是一直都有的。
但就在刚才,他忽然意识到其数量和密度已经逐渐上升到了一个极不寻常的程度。
“俄耳托斯雨林这片区域,就是有这么多鸟类盘桓云集,这说明我们在接近圣亚割妮医院旧址。”首领猎人的语气逐渐带上了一丝畏惧,而且突然声音压得很低。
“有说法认为这就是‘涸魂诅咒’的外显形式,这些鸟类是见证者,忠实记录了这里历史上发生的所有怪力乱神之事,任何闯入者的发声都会被视为一种‘窥探’,它们会康慨地向你展示‘你想窥探’的东西,哪怕人们并不具备接受这些知识的神智……”
这个“涸魂诅咒”版本众多,这一说法和之前‘是一种灵魂层面的干渴’又不太一样……不过,我怎么觉得这鸟鸣声好像仔细听起来有点其他的特殊性……范宁微微闭上眼睛,试着将灵感的触角伸出了自己构建的“钥”相封闭圈——后者是他刚听闻可能是诅咒时,用以调用出来保护两位学生的。
听着听着,他按止了d弦的振荡,撤掉了无形的封闭圈。
有点怪异,但没那么严重到需要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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