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有知者需要“隐知”和“灵感”两大因素,艺术家长于灵感,但能否接触到神秘侧的知识并安全晋升,这取决于每个人不同的人生境遇和命运轨迹。
艺术家只能说更容易成为有知者,但“更容易”不等于“百分百”。
罗伊说道:“嗯…一张由讨论组发出的,晋升邃晓者用的‘绿卡’,可发到手的人,很多连有知者都不是。”
“这的确令人费解。”范宁说道,“可你之前也说了,‘波埃修斯艺术家’的评选机制诞生在先,特巡厅回收密钥的行动铺排在后,这也说明该头衔最初并非作管控邃晓者晋升渠道的‘绿卡’之用,而是另与‘讨论组’其他目的挂钩。”
“这种深层次的隐秘多想无益。”他开始利用信息进行进一步解读:“更现实一点的…讨论组这次是在尝试做出某些新的改变?以明天的吊唁活动为契机?”
“我能想象,自特巡厅开始回收密钥之后,各大有知者组织的反对声音与对抗行动会有多强烈,‘波埃修斯艺术家’的评选也会开始涉及神秘侧更为实质性的利益,讨论组的内部分歧或在变得难以弥合…”
“因此今年,将绝对隐秘化的评选环节,拿出一部分放到台面上进行,是讨论组背后各方势力博弈后作出的一个初步调整?”
“范宁先生的过人之处不只音乐。”罗伊抿嘴一笑,“我的个人解读和你完全一样。”
“明天出席的各大组织高层代表,应该是背后的讨论组派出来的‘考察团’,目的是先拿音乐领域的提名酝酿工作‘试试水’。”
“虽然考评细则我们无从得知,但既然是音乐领域,几个大方面的维度基本错不了:演奏水平、作曲水平、指挥水平、录制唱片的表现、音乐会实况表现、市场反响、民众知名度等等…若真想判断出音乐家的综合能力,考察活动应该不会仅此一站,否则维度太单一,我甚至怀疑音乐家们在接下来夏季艺术节中的表现也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总而言之,这种层次的吊唁活动,明天我们不是主角…但既然有酝酿和考察的元素,就必然存在一个‘纳入视野’的过程,没准范宁先生也能引起考察团的注意呢…一年1-2人的提名频率,对于每个有机会的艺术家来说,从进入视野到追踪考察,从酝酿名单到动议提名,这本来就需要长达几年甚至十多年的时间线来推动…”
“要不要先去睡觉?”范宁看她用手捂嘴打了个呵欠,笑着出声提醒,“今晚不知不觉又聊了一两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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