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消失,地下建筑重归昏暗,其中还夹杂着一丝诡异的幽绿色。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三人慌不择路地连连穿墙,可每次落地不过几秒又被逼得逃跑,他们在神情恍惚中发现,这座地下建筑内几乎所有的物件都活过来了,而从下层“画廊”溢上来的颜料球仍在迅速孽生壮大,填满了一间又一间房子,让能逃跑的空间变得越来越小。
灵感消耗最大的琼,此时面色已经苍白如纸,范宁和希兰连续施展温度交换和进程迟缓,状态也已非常之差。
紫色的光芒喷薄而出,三人再一次从水波纹荡漾般的墙壁中钻了出来。
范宁发现房门就在手边,他“砰”地一声将其关紧,然后浑身已湿透的三人齐齐蹲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墙上的颜料不见了?”范宁抹了一把脸上的汗,一边拼命呼吸,一边打量着周围。
地面散落着蒲团,中间一口莫名其妙的半球状“锅炉”,房间一角的书桌上堆着碎纸、墨水瓶和羽毛笔,自己之前从书册上拆卸下来的锈铜丝在昏暗中还依稀可见。
这就是那个曾经满是颜料的大房间。
没想到众人恍惚间慌不择路,又逃回了这里,可现在各面墙壁却已经空空如也。
“我记得桌上之前还有些奇形怪状的标本和仪器,好像也不见了。”
“可能也活过来跑出去了?”
希兰和琼两人捂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短短几秒说话的功夫,被范宁关紧的门缝里,又开始缓缓淌出稠密的颜料。
看到这一幕的琼咬牙挣扎着站起,先是牵住希兰的手,又准备去拉范宁。
“等等。”希兰将琼扯住,“这个房间的质地好像不错,挺严密的。”
听到这话范宁眼神一亮:“对,试试‘祝圣帷幕’!”
琼赶忙从黑色小盒中拿出了希兰此前交予她保管的礼器。
此前众人根本无法使用它,因为所有房间各处都在泄露颜料,它制造的平面幕墙无法全部阻挡,而且大家根本没找到可以催动它的喘息之机。
“我来。”范宁说道,“你消耗太大了。”
“可我研习的是‘钥’,效果会更好。”琼摇摇头。
“你忘了,我已同样理解‘钥’。”范宁伸出手,接过了这捆泛着淡紫色的画卷。
“边界为世界之表皮,无形之物亦有局限。”他口中吐出拜请“铸塔人”无形之力的图伦加利亚语密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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