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更加大胆,复调织体更加复杂,铜管组的开发也有创新之处…这让我们在演绎上多了更多处理空间,不会由于‘过于简单’而缺乏亮点。”
康芒斯没有直接反驳范宁的观点,因为范宁说的全然正确,但是他提出一个非常需要进一步解释的质疑点:
“不知范宁教授是否认为,那几首浪漫主义作品同样有广阔的演绎空间,同样不会由于‘过于简单’而缺乏亮点?”
范宁微微颔首:“同意,不过它们之间有一个很大的不同点。”
“哦?哪里不同了?”
“吉尔列斯大师《第三交响曲》是双管制编制,而席林斯大师的交响曲都是三管制编制。”
康芒斯脸上露出十分荒唐的笑容,就好像是有个中学生在数学家面前反复普及代数和几何的区别一样。
“所以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意味着我们只需要上场60人左右的团员。”
老教授继续摇头而笑:“范宁教授,您不会在上任当天,还不清楚圣莱尼亚交响乐团的正式团员有80多位,早已满足三管制的要求吧?”
“当然知道。”范宁同样微微一笑。
“超出的人数,在这段排练时间里,我会把他们一个个淘汰掉。”
办公室的空气一瞬间安静了。
在这段时间里,康芒斯教授脑海里闪过了各种各样的念头。
他其实之前就根本不认为以范宁23岁刚毕业的年龄,有资格出任这所世界一流公学的荣誉副教授与交响乐团常任指挥。
不过他清楚这是学校背后的那个“高层学派”作出的决策,也隐隐约约清楚毕业音乐会那天交响大厅内发生了什么。在他看来,学校让范宁坐上这个位置,完全是因为这一系列事件背后的非凡因素,根本就不是音乐的原因。
所以非凡因素跟他指挥家康芒斯有什么关系?
交响乐团领导层配置空缺,他又管运营又管音乐,的确是忙得顾此失彼,可学校空降了范宁这个“二把手”过来,纯粹是给自己添堵!
康芒斯黄水晶厚底眼镜下的目光此刻十分严肃:“范宁教授,校方高薪聘请您担任交响乐团这个重要的职位,我想他们所信任的,是您的排练指挥能力,而非人事管理能力。”
范宁神色如常:“排练是排练乐手,指挥也是指挥乐手,选人用人的能力是指挥能力的一种。”
“…我既然答应了校方,这段时期乐团常任指挥的担任记录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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