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
第二盏、第三盏、第四盏、第五盏......
天灯经过静海深月的手,陆续放飞,围观的人纷纷举起能记录下画面的工具。
点燃的天灯,宛如被昏黄光晕包裹的眼睛,在眺望知鸟岛一片阗静的漆黑。
不知不觉间,在阴影覆盖的天空里,稀稀落落地飘荡着近一百多盏的天灯。
乐师端站在旁,吹着难听的横笛。
梓川孝空咬得死紧的齿缝,终于松开。
“我之前才得到消息,有个叫深月的女孩在岛上,还成为了皇后。”他的语气中,揣怀着宛如透支寿命般的真切,“如果我早点知道,我一定会在你成为皇后前带你走。”
静海深月纹风不动地凝视着眼前的天灯,樱唇轻启:“不用,我根本不需要你。”
“真的吗?我没有伤害你?”梓川孝空失落地眯起双眼。
“如果你觉得有伤害到我的话,那对不起,我没有注意到。”
梓川孝空见她不急不缓地放飞天灯,身后的芒针视线刺的他生疼,又颇为焦躁。
“所有人都知道,你不会那么老实地撑伞。”静海深月忽然垂下眼睫问,“你难道不怕被打?你每次来找我,都要被打吧?”
酒精块的廉价光线照亮两人脚下的木板,梓川孝空那黑色的长外褂在地板上摩擦,发出类似悲鸣的噪音。
梓川孝空紧绷的表情倏然展开,低声嗤笑道:
“深月,我不明白合格的父亲是怎么做的,但就原谅我的自作主张。”
“一定要离开知鸟岛——”
梓川孝空撑着伞,就在静海深月俯身准备放飞下一个时——
喀——!
只见梓川孝空突然将伞合上,双手紧握住伞柄,转身朝着挂在稻穗竹竿的天灯,重重砸去。
稻穗竹竿经受不起打击,连接起来的部分分崩离析,伞柄也倏然断裂。
悬挂着的天灯被击打掉落,宛如云雾被狂风撕开裂口。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本就开始觉得无聊的外岛人,纷纷瞪大了眼,全部来了兴致,有的人甚至开始跳起来看。
“喂!那个撑伞的突然在做什么!”
“快拦住他!”
“说了不要让这个疯子上了!静海镇长你又让他上!”
神社的人员顿时回过神来,像动物园里的猴子开始大呼小叫。
本在奏乐的乐师们放下横笛,提着黑色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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