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无味的放下手中爱不释手的奏疏,双目失去焦距的直视着大殿穹顶喃喃自语道:“又不是那鼠目寸光的愚夫愚妇,怎么就不肯忍一时之气?”
“你家掌柜给了你一个店小二的活儿,你拼着命不要都要报恩。”
“满朝文武跪宫门要杀你,朕不惜君臣反目,都一力保下了你!”
“你都被贬成了伙夫了,朕都没忘了赐你年节,还特命人送到你手上!”
“连你杀了耿精忠父子,朕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怎么就不肯念朕一点儿好?”
“狗东西,狼心狗肺、忘恩负义、无君无父、不当人子……”
……
另一边,满脸堆笑的敷衍完黄瑾的沈伐和卫衡,一转身脸色就齐齐苦了下来。
“怎么办?”
卫衡瞥了沈伐一眼,咬牙切齿的从嘴角吐出一丝蚊蝇般的声音:“真跟着那老扒皮去跟那个小王八蛋死磕?那个小王八蛋这会儿估计正疯得厉害,咱们要是去了,他可不会管咱们谁是西厂提督、谁是绣衣卫指挥使!”
沈伐面色一黑,他怀疑这个死太监是在内涵自己,并且已经掌握了证据:“好教督主知晓,只有咱……没有们!”
卫衡怔了怔,登时暴怒道:“你弄出来的烂摊子,你还想撂挑子?那个小王八蛋真要弄死杂家,杂家先掐巴死你!”
沈伐恼羞成怒,心道:‘老子难道是个假的指挥使?怎么是个人都在老子头上拉屎撒尿?’
“什么叫我弄出来的烂摊子?”
他低低的咆哮道:“是我夺的那癞蛤蟆的官身?是我不肯给他官复原职?是我不肯下江南去把他拎回来?”
“别说这些没有用的!”
卫衡不耐烦的摆手:“还是说说怎么办吧,那个小王八蛋做事疯归疯,但从不做没有任何把握之事,他敢杀宁王,就不可能没有料到我们会南下去抓他归案,既然他还敢杀,那就说明他必有所持,咱们就这么两眼一抹黑的傻乎乎冲上去,不死也得大残!”
沈伐比他更不耐烦:“您跟我说这些没用,我现在就一带罪之身,将功补过尚且来不及,哪还有余力再琢磨其他有的没的……您这些话,该找黄公公说去,您二位都是宫里人,应该更方便说话!”
卫衡拧起眉头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杂家与那老扒皮不是一个路数的苦命人,无话可说。”
沈伐深深看了他一眼,宫中宦官内斗严重、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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