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恪也尽力心平气和的说道:“冒充白莲教的人去吗?”
杨天胜震惊的看了方恪一眼,这厮短短的一句话,又刷新了他对官家人的认知下限。
杨戈当然懂方恪的意思,但他还是轻笑着摇了摇头:“白莲教可不配露这么大脸!”
“有差别吗?”
方恪也挤出一抹笑容,尽力用轻松的语气来淡化掉这件事在杨戈心头的影响:“该死的人死了,黑锅也有人接了,官家面子上过得去,咱们弟兄也置身事外……您就算不怕事,也没必要非得给自己找事吧?”
杨戈沉吟了片刻,轻轻的点头道:“可能你是对的。”
这件事,在他的眼里最大的难题其实不在江浙,而是在熙平帝那里。
不是说熙平帝不希望宁王死。
恰恰相反,熙平帝估计比任何人都更希望亲自操刀砍下自家二叔的脑袋,高挂紫微宫门外。
但宁王也仅仅只能死在熙平帝一人的手中。
宁王是藩王,不单是熙平帝的直系血亲藩王,还是一位手握重兵的实封藩王。
无论是从血缘上看,还是从权势来看,宁王赵樑都是大魏宗室除熙平帝赵曙和太子赵鸿之外最尊贵的人。
宁王死在熙平帝之外的任何人手里,都是对大魏宗室的严重挑衅,甚至会危及到熙平帝自身的安全……
因为宁王一死,许多人…包括熙平帝自己都会这么想:“宁王都能杀,你熙平帝凭什么不能杀?”
所以,此例不可开,谁开谁死!
杨戈心头清楚,这就是熙平帝容忍他的底线。
所以他觉得,这件事开不开马甲、隐不隐匿行迹,都没有任何意义。
别的事,熙平帝可以装糊涂,这件事熙平帝绝不会装糊涂,也绝不会接受底下人任何糊弄……
但听完方恪的言语后,杨戈突然意识到,开个马甲,他虽然依然没可能脱离熙平帝的怒火,但沈伐和上右所的弟兄们的处境应当是能好过一些。
就算不能完全置身事外,至少也能被他连累的轻一些……
毕竟从绣衣卫走出去的人一刀宰了宁王,熙平帝同面上无光!
“此事我知道该如何做了!”
杨戈深吸了一口气,笑着如同兄长安慰弟弟那样,伸手轻轻的拍打方恪哭丧着的面颊:“我会嘱咐韦鑫,尽早把属于你们的那份儿钱给你们,你们拿着钱就回,走得越快越好……倘若从今往后你我不能再见,刘家父子和我家小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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