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不着急回咸阳城。
在高山县逗留了一两日,眼看着牛角和粪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以坐在车上随大队前行了,这才带着他们,缓缓地向咸阳方向进发。
这一路上,李水时不时就戴着免死金牌,在赵佗和那心腹眼前晃一圈。
最后这两个人的精神已经崩溃了,只要看见李水就要用手抓头发。
甚至听到一个“槐”字都要发疯。
当大队人马经过一片槐树林的时候,要不是商君别院的护卫眼疾手快,把这两个人绑起来了,他们能把自己的脸抠破。
李信在旁边看的叹为观止:“槐兄,你折磨人的手段,真是层出不穷啊。”
李水很谦虚的说道:“哪里,哪里,我只是带着免死金牌,在他们眼前晃了晃而已。是他们心理素质太差了。”
高山县,在故楚算是极为靠北了。
因此大队人马走了三五日,就已经到了咸阳。
咸阳城外十里,李斯正等在那里。
大道之旁,李斯命人搭了一座草棚,他在草棚里面摆下了酒宴,要迎接李水和李信。
廷尉大人亲自迎接,假装没看见的话,那就太不给面子了。
于是李水和李信都下马,进了草棚。
草棚说是草棚,但是其实挺华丽的。
草棚四面有锦缎做围挡,里面挂着一些字画。地上一尘不染,还铺着精美的席子。
李水进去之后,感慨说:“这草棚是临时搭建的,可是在我看来,比高山县中等人家的房子还要好啊。”
李信也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李斯微微一笑,说道:“谪仙忧国忧民,真是令人敬佩啊。”
三个人瞎扯了一会不疼不痒的话题。
李斯清了清嗓子,准备进入正题了。
他叹了口气,一脸诚恳的对李水说道:“老夫,要向谪仙请罪啊。”
李水咦了一声:“这话从何说起?廷尉大人,何罪之有啊?”
李斯说道:“赵佗,是我的故交。他得罪了谪仙,乃是我平日管教不严之故。怎么能算是没有罪呢?”
随后,李斯站起来,郑重的向李水行了一礼。
李水哎呀呀叫了一声,连忙把李斯扶住了。
与此同时,他也有点纳闷:李斯这老狐狸……想干嘛?
李斯客气了一番,然后又坐下来了。
他向李水和李信各敬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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