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勃然大怒:“被你杀了?那你还敢来告我?你叫什么来着?燕乐?我现在要告你,你杀我商君别院的人,此事岂能善罢甘休?”
燕乐心中一沉:果然如此,就知道谪仙不会这么算了。
赵腾在旁边和稀泥:“谪仙啊,你商君别院的匠户,羞辱他在先。又是要酒,又是要肉,还要带走人家的小妾。”
李水一愣:“这么过分?”
赵腾使劲点头:“是啊。”
李水说道:“那也不能杀了他啊。更何况,现在死无对证,他说我的匠户谋反,我也只能承认了?”
赵腾苦笑了一声:“燕乐入咸阳以来,一直闭门在家,从来不会招惹任何人,无缘无故,为何要杀人?罢了,罢了,没有证据的话,本官就不说了。就算你的匠户没有过错,他只是仆役而已,燕乐杀了一个家奴,不算什么大罪吧?”
李水幽幽的说道:“匠户,不是奴仆。是我花钱雇来的伙计。”
赵腾问道:“那你想要如何?”
李水看了看燕乐:“杀人者死。”
燕乐一脸坦然,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
田敬和熊达站出来,对李水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啊。谪仙何必如此呢?燕乐府中,有两位公子正在读书,科举之后,也要入朝为官了。大伙将来都是同僚啊,何必为了一个仆役,闹成生死大仇?”
李水淡淡的说道:“我只知道依律行事。”
燕乐说道:“燕某杀人。不惧一死,不过临死之前,要状告谪仙纵奴行凶,欺压关东豪强。”
廉道在旁边斩钉截铁的说道:“老夫可以作证。日前商君别院来我府中买仆役。老夫有些不情愿,匠户曾说,是不给谪仙面子。老夫迫于谪仙的凶名,不得已卖了。”
田敬在旁边乐开了花。这场面正是他希望看到的。
李水有点无语:你之前怕,现在不怕了?
不过仔细想想,倒也能明白,现在的廉道,激于义愤,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燕赵之地多慷慨悲歌之士,出这么两个愣头青,也不奇怪。
李水叹了口气,对赵腾说:“杀我匠户者,必死。这一点没什么商量的余地。至于别人要告我,随便。”
所有人都摇头叹息:“嚣张,实在是太嚣张了。杀他一个仆役,就要人抵命。别人要告他跋扈,他却满不在乎。此人已经不在乎名声了,简直与禽兽无异。”
熊达笑呵呵的走过来,说道:“槐兄,你我都是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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