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淳于越府上。
淳于越越想越不对劲,这场宴饮,到底谁的东道?
一刻钟后,扶苏还是来了。硬着头皮来的。
如果这宴饮是在李水的商君别院,扶苏一定会装病,或者找个借口不去。可是这宴饮在淳于越府上,他就不能不来了。
人若对恩师无礼,与禽兽何异?
扶苏向淳于越行了一礼,然后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
李信早就等不及了,见人已经到全了,忙抓起桌上的酒杯,给自己灌了一口。
喝过酒之后,李信满意的眯了眯眼,然后对扶苏说道:“扶苏公子尊师重道,恪守礼法,果然名不虚传啊。”
扶苏微微一笑,说道:“李将军谬赞了。”
旁边的李水摆了摆手,说道:“并非谬赞。扶苏贤侄啊,你在礼法这一块,做的确实不错。听说你最敬重长辈,槐某不才,嘿嘿,值得你尊重的地方不是太多,不过也有一些……”
扶苏神色一冷,淡淡的说道:“槐大人醉了。”
李水说道:“没醉,扶苏贤侄啊,我每日饮仙酒,早就千杯不醉了。”
扶苏压着一口火气,问道:“什么贤侄?本公子比你还长了几岁,你安敢如此无礼?”
李水咦了一声:“我乃伏尧之师,且与淳于博士称兄道弟。难道不是长了你一辈?叫你一声扶苏贤侄,不合礼法吗?”
扶苏脸色铁青,却想不出话来反驳。
李水站起来,走动扶苏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亲切的说道:“我知道,你看不惯我的为人。觉得我槐谷子为人嚣张,粗俗无礼。可你仔细想想,我除了不拘小节之外,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吗?我曾经欺男霸女吗?我曾经逼良为娼吗?”
“你气我自称谪仙,取得陛下的信任。且不说我是不是谪仙。就算我不是,自从我来了之后,陛下寻访仙山的心思,是不是消下去一大半?寻访仙山的费用,是不是大大的省下来了?那都是民脂民膏啊。”
“若我真是谪仙呢?你不想年年丰收,百姓再无饥馁之患,人人安居乐业吗?这是尧舜都达不到的治世啊。”
“我槐某有一颗兼济天下之心,只是没有表露出来罢了。满朝文武皆庸人,无人知我啊。然而我是君子,人不知而不愠,不跟他们计较。”
李水用这一套理论,已经给淳于越洗脑成功了。扶苏作为淳于越的弟子,更加单纯,听了李水的话之后,忍不住点了点头。
扶苏犹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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