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因为这消息慌乱的书院众人,看着院子里日渐憔悴仿佛凋零在即的花儿一般的妹妹,皇甫玉书心底有着交织着愉悦的痛苦。
他仿佛像是那斗兽场上将死的胜者,一面将痛苦的血涂满自己满是罪恶的身体,一面享受着这破灭前狂乱的欢愉。
他大概是疯了。
皇甫玉书感觉自己似乎不再是人了,他就这样藏在没有人注意的地方,在那门扉的缝隙里,院子的墙角中,他如同一条阴狠的毒蛇在觊觎着永远无法属于他的美好。
如果说已经沦为一团扭曲的恶意的他,还能够在什么地方得到救赎的话,那必然是听见那属于妹妹的声音,那本就是自己世界里唯一的光。
“.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爹爹和娘亲已经下定决心要送我进宫了,哥哥,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那天,妹妹这样对他说道。
那天的妹妹是什么样子的,皇甫玉书已经有些记不起了,他认为应该是走投无路的妹妹用一副泫然欲泣的娇弱姿态,搭配上令人疼惜的哭泣声音来祈求自己的哥哥伸出援手。
实则那天妹妹的眼眶里大概没有什么脆弱的眼泪,那仿佛是宝石一样剔透的镜子,倒映着他的恶毒和贪婪,他似乎看到了一个蛇一样的魔鬼在心灵的镜子里扭曲着。
妹妹的眼里倒映着丑陋的自己,让他内心的一切恶意都无所遁形,但皇甫玉书感到的没有慌乱,只有愈发加重的呼吸在代表着他愈发高涨的兴奋。
当妹妹发现他最真实的一面之后,那他便再也没有隐藏的必要了。
而他跟前的妹妹,那张纯洁的脸庞上仿佛藏着恶意的矛盾感,那并非如同自己这样充满了污秽的狠毒和疯狂,而是一种更加叫人捉摸不透的神秘。
妹妹抬头望向她的哥哥,眼底的倒影逐渐被愈发明亮的眸光粉碎,那过分刺眼的注视如同一道炽热的火焰,狠狠灼烧着那名为理智的锁链。
皇甫玉书很清楚对方在暗示什么,那是比之魔道恶行还要禽兽不如的罪孽,但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妹妹,他心底竟涌起了几分对成为共犯的期待。
他想要冒那天下之大不韪,只为将他摆到和妹妹同列的位置,明知道这是赤裸裸的利用,但他还是想要去做,只因为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够将他们拆散。
如果说血缘是将他们相连的纽带,那么这一起分担的罪恶,便是证明他们成为彼此独一无二的证据。
那瞬间,皇甫玉书的世界再度出现了光芒,他收起了恶毒的獠牙,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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