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子虚乌有之事,皇帝一声不招呼就跑,这事暴露了后宫反应反倒是其次,毕竟只有一位皇后,真正要地震的怕是前朝。
不过曹顺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他很好地整理了脸上的惊讶之色,低头称是。
“还有一事,”陆寒江又想到了什么,接着嘱咐道:“公主也该去师兄那报到了,你平日无事也就过去跟着,师兄教了什么,你如数都记下。”
“奴婢明白了。”曹顺眼底并无惊讶之色,只怕此刻他连到时候要怎么编排祁云舟都想清楚了。
陆寒江看出了曹顺的心思,不过他没有点破,此人虽说忠心能力都足够,可跟着自己的时间还是太短了。
陆寒江并不担心祁云舟会教导洛萱一些不该接触的东西,说实在的,若是对方真的一板一眼按照书本上的道理去教,他反倒觉得会叫人太过失望。
他那女儿是个不喜俗礼的人,想必也会觉得无趣吧。
陆寒江是个行动派,次日一早,他就已经让曹顺收拾好了行囊,接着再给自己换上了一身寻常贵公子的服饰,这便离开了皇宫。
此时,还在摩拳擦掌准备和应无殇好好论一论文武次序的老夫子并不知道,他们这一次最想要说服的皇帝陛下本人,已经悄摸摸地溜了。
再次呼吸到自由空气的陆寒江只觉得浑身都舒畅极了,离开那座皇宫之后,哪怕是路边寻常的花草叫他看了都颇有几番返璞归真的美感。
只是皇帝陛下本人快乐了,但在镇抚司衙门里看到他的闫峰人却傻了。
刚刚卸任镇抚的闫峰已经算是半隐退了,他身上虽然挂着锦衣卫同知的名头,但基本上不管事,等到手头的工作交接完之后,他就准备直接回家养老了。
可谁能想到,临到退休了他们这位陛下又给他整了个大活。
“陛下,您这是要去.?”闫峰看着陆寒江轻车熟路地拿了套总旗的衣服令牌揣包里,只觉得脑壳一阵一阵地疼。
“去江南走一趟。”
陆寒江笑了笑道:“过几日若是罗夫子发现了,闫大人记得与应指挥使对对口供。”
“.”闫峰沉默着,他很想说点什么但是对上皇帝兴致勃勃的样子,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口,末了也只能憋出一句“臣知陛下武功天下无有敌手,但就算是路上多个使唤的也好,还请多带上些人手。”
陆寒江倒是没有拂了闫峰的好意,一方面的确也有多带点人好打下手的想法,另一方面也是怕了这伙人偷偷跟在自己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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