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空横空有其名的禁军大统领,而此事之后,他终于得到了真正握在手中的权力。
由于直接关系到皇帝的性命安危,所以历朝历代的禁军组成都十分复杂,往往是下辖分部极多极杂,且互不统属互不负责,大统领不过是个名头而已。
但经此一事,温空横得到了陛下的信任,甚至允许对方开始对禁军的组成上进行操作,明着让对方拉队伍,这就是表明陛下可以放心将自己的性命交到对方手中。
这也就是为什么权倾朝野的锦衣卫会屡屡在禁军手上吃亏的原因了。
即便势力强弱一目了然,但对方就是仗着有陛下宠信,只要温空横不倒,他与孟渊起争执,陛下永远是居中调停,绝不会偏向谁,往往到了最后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而当这些外头的真相传入耳中之时,温锦之的眼泪早就哭干了,在他知道了父亲做的事情之后,他连愤怒都提不起来,心头只有恐惧和悲凉。
父亲对亲生子嗣的漠视让他在小小年纪就认清了世界的残酷,托生在这样一个可怕的家里,他的性命从来身不由己。
自那以后,温锦之的母亲天天以泪洗面,不到两年就去世了,而他自己也在浑浑噩噩中长大成人。
对父亲的认知是刻在他骨子里的冷漠,无数次午夜梦回都能见到死去的兄长在向自己哭诉,在如此噩梦的折磨之下,温锦之渐渐成了如今的样子。
他对外界的一切漠不关心,对自己同样也不上心,在他的想法中,自己和其他兄弟姐妹,不过都是父亲进阶的路石,随时可能到来的死亡就是他们的宿命。
如同大海上的一叶孤舟,温锦之的心态,不至于说是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但也是不甚在意了。
所以今日面对锦衣卫突然的上门拿人,温锦之是相当平静的,甚至就算对方直接杀了他,恐怕他也没有几分求生的欲望。
毕竟在他看来,自己的价值恐怕当不得父亲花费多少精力来救,所以与其抱着希望在煎熬的等待中一点点陷入绝望,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那么天真。
坐在温锦之对面的陆寒江并不清楚对方苍凉的心路历程,在对方陷入沉默之后,他便起身离去了。
此刻的诏狱之外,陶统领红着脖子,一张大嘴喷得是满地唾沫星子,看得闫峰和曾鸿相当之诧异。
毕竟禁军的选拔和锦衣卫并不同,他们首要家世清白,次要容貌出众,可以说,要是论军容仪态,禁军要比号称“虎背蜂腰螳螂腿”的锦衣卫还要出众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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