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床榻上被翻红浪,空气里弥漫着令人脸红的气味。
文沉央不是无知少年,他脑子空白一片的瞬间便意识到昨夜发生过什么,人就在床上,几乎不需要解释什么,他自然而然就将故事脑补完全了。
意识到自己犯错之后,文沉央的第一反应是欣喜,他对于乐芷璃的爱慕因为道德与侠义的束缚,多年来一直无法堂堂正正表露出来,此刻却用这种方式得偿所愿,叫他是既惶恐,又有些难掩的窃喜。
而复杂的喜悦之后,第二反应就是恐慌,和义妹乐芷璃之间的事情对他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虽然他无数次幻想过这一幕的发生,但当幻想变为现实的时候,他还是感受了无比沉重的压力。
首先,枕边的这个女人是他义结金兰的妹妹,其次,乐芷璃的丈夫是上官少钦,对方不仅是他意气相投的好友,更是救他性命的大恩人。
他强占了乐芷璃,此乃不义,他辜负了上官少钦的信任,这是不忠。
文沉央猛然发现,他忽然成为自己曾经最鄙视的那群江湖渣滓一样的人,不忠不义,禽兽不如。
若换作二十年前,只怕文沉央血气上头,这时候便已经羞愧难当,自觉无颜存活于世,直接拔剑自刎了。
虽说如今的他也不是怕死,可他轻抚佳人长发,昨夜的温存音犹在耳,他如同食髓知味难以忘怀,痛心,愧疚,却又不舍。
于是文沉央终于还是违背了自己曾经信奉的一切,他像是一个无耻的窃贼,将沉睡中的乐芷璃送回了对方的房间,打算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他并不知道,他怀中紧闭双眼毫无反应的乐芷璃,实则早已经醒来。
若说在药翻文沉央的时候,公孙瑶控制了药量是为了试探上官家,那么对乐芷璃“手下留情”,则是纯粹的一时兴起。
曾经被无数男人利用过公孙瑶,如今最不喜欢看见的便是乐芷璃和文沉央这种不上不下的家伙。
明明心有所想,举止也算不得规矩,一个得人情义却不懂感恩,吃着人家的饭惦记人家的妻子,另一个更是出墙红杏半只娇,放着正经的丈夫不管,成天跟着一个所谓“义兄”不清不楚。
上官家一行人,公孙瑶没有一个看得上,上官北苍不入眼是因为他平庸,而乐芷璃和文沉央则是因为他们的虚伪。
公孙瑶此生不恨好人,不恨恶人,不恨披着恶人外衣却心慈手软的蠢蛋,也不恨披着好人外衣做着恶毒之事的伪君子。
她唯独恨透了那群明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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