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给了身旁的女子。
陆寒江眼力不浅,自然能够看得出,单是那小小一枚的玉佩价值,就足够比拟朱老板这些日子襄助霍家的资金总额。
如此贵重之物,被那吴应随手打赏,他身边那些木桩一样的护卫,还有暗处那些保护他的高手,竟无一人出面阻止。
看来这千面法王的玩法,的确有几分深入角色的独特。
陆寒江觉着有趣,便接着问道:“这的确十分有趣,只不过我想不明白,你这么做是因为什么?”
“因为有趣。”
公孙桓低头看着那吴应醉心于钱财满身,美人环绕的梦境,曾经的那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已经彻底消失不见,如今只有无穷无尽的欲望在驱动着他。
公孙桓不吝惜钱财,对于武功也没有太多的执着,他对一切有趣的东西都会感兴趣,江湖上流传着的秘密,于他而言,就像是一个又一个等待发掘的宝藏。
但这些终究只能解闷,无法让公孙桓从一而终,迄今为止,只有一样能够让他乐此不疲一直玩下去的游戏,那就是通过这张面具,换掉别人的人生。
这是一种让人难以理解的游戏玩法,公孙桓也有自觉,他想着,普天之下大概也只有他自己会生出这种奇怪的念头。
每当他看着这些人沉醉于虚假的美梦之中,以凡人的丑态和难以抑制的欲望,构筑一副又一副扭曲的画面,他犹如高高在上的神明,总是不亦乐乎地欣赏着每一场闹剧。
这很有趣,对他而言。
公孙桓垂下眼眸,他抬手招来了两名黑衣剑客,用颇为遗憾的语气吩咐道:“告诉他,这场梦,到该醒来的时候了。”
“是。”
两名剑客应声退下,然后雅间里忽然传出了一阵惊呼,酒桌被掀翻,美人被驱赶,惊怒交加的吴应,毫无还手之力,被两名手下控制住,脸上的面具,咣当落地。
“不——不——!”
吴应仓皇地发出尖锐的惊叫,因为他在打翻的酒水之中,看见了自己真正的脸。
当他戴上这张面具之时,他仿佛拥有了无穷的力量,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戴着面具的他,是江湖上人人惧怕的玄天教千面法王。
可一旦失去这张面具,他就不过是一个无人问津的小小马夫而已。
未曾见识过山之高天之广的马夫,不会在意自己失去了什么,因为在他狭隘的世界里,那个小小的马圈就是一切。
可如今,公孙桓带着他来到山巅,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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