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老叫花的猝死,是栖云子最致命的漏算。
“久闻陆大人名号,今日得见,果然是不同于凡俗之人。”
栖云子的叹息声中有种潜藏的莫名,他对于陆寒江的不请自来,似乎有着某种难以理解的期待,以至于在道明对方身份的同时,他竟有种拨云见日的轻快感。
陆寒江微微挑眉看了他一眼,传闻武当掌教为人宁静平和,应该不至于也跟太微似的,翻脸就成了什么妖怪吧。
心有嫌恶之下,陆寒江并未给对方以什么好脸色,他环顾四周,意有所指地道:“此处僻静优雅,又有山川云海作伴,倒是个极好的风水宝地,道家果然是会挑地方的。”
栖云子却恍若未曾听出他言下之意,脸庞逐渐恢复了最初的不悲不喜,他淡淡地道:“大人来得匆忙,贫道未曾准备茶水招待,确实失礼了些。”
陆寒江撇撇嘴,目光转向了那块刻着字的大石头,心头来了兴致,便问道:“问道台,这名字取得倒是有十分不通人烟,对了,还未曾请教,掌教修道多年,可有得到什么良言以造福后辈?”
栖云子目光一顿,捋须道:“道法自然,人间生灵,自该合大道而生,顺大道而亡,如此,天地有序,世间便会相安太平。”
“道长一番深论,的确让本官感慨良多。”
陆寒江说着,忽然话锋一转道:“只是道长既然说这道法自然,要懂得合顺大道,却为何偏要逆天而行,去赌那虚无缥缈的长生之事?”
问道台上的气氛忽然陷入了可怕的寂静之中,耳旁只有呼呼的风声不断流过,栖云子垂下的目光隐去了太多东西。
半晌后,他踱步来到刻着问道台三字的大石前,轻抚那岁月侵蚀下依旧缥缈如仙迹般的文字,口中却是说道:“大人可知,武当虽是锦衣卫眼中钉,但并非伱之敌。”
“哦?”陆寒江饶有兴致地道:“掌教这话就有些奇怪了,本官乃是锦衣卫指挥使,这锦衣卫的敌人,怎么就不是本官的敌人了?”
栖云子并不回答,而是又提一问,他道:“长生之说虚无缥缈,天下多少人都以为是无稽之谈,想来大人也是如此,对否?”
陆寒江眯起眼来,笑容微妙:“本官没见过的东西,自然不会信。”
“大人对了,却也不对。”
栖云子故弄玄虚地答了一句,然后才解释道:“长生并非痴人说梦,只是天若不予,凡人皓首白头便是百十上千年也不会有任何希望。”
陆寒江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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