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正直,怎么会做那等事情。”
罗元镜冷笑一声:“陆大人此话还是说给那些被你们抓入诏狱的大人们听吧。”
陆寒江耸了耸肩,道:“老夫子,说句老实话,锦衣卫虽然肆无忌惮,但被我们抓进去的,可没一个是干净的。”
罗元镜瞥了一眼陆寒江,却没有反驳什么,盖子掀开了谁的脸面都不好看,他是学问大师,但并不迂腐,水至清则无鱼是一句很讽刺的话,但也是无可奈何的现实。
夹枪带棒的互相刺了一番,罗元镜品着茶香,神色逐渐平静:“小子,你来老夫这,有什么企图?”
“企图这说得也太过分了吧,我可是给老夫子你准备了一份大机缘啊。”
陆寒江从怀中掏出了一张京畿附近的地图摆在桌上,一指那北面的荒山,表情丰富说道:“当当当当——老夫子你看,这地方如何,山清水秀,地灵人杰,鸟语花香那是世外桃源啊,总之一句话,这是处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
罗元镜反应平澹,他扬了扬眉头:“若老夫记得不错,此地杂草丛生荒芜不堪,附近应还有个乱葬岗,你小子把这地方指给老夫看,又在憋着什么坏?”
陆寒江咳嗽两声,收起了脸上夸张的表情,澹定地说道:“老夫子可还记得,方才我说路过江南之时的见闻,其实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是那梅华书院。”
罗元镜神色一动,他凝眸盯着陆寒江道:“哦?不知老夫的书院,怎么就入了你小子的眼。”
陆寒江感慨一叹:“夫子应当听过孟母三迁的故事吧,所以我觉得江南区区之地,养不起这圣地书院,不如将其迁到京畿繁华之处,老夫子以为如何?”
罗元镜一怔,他幽幽的双目微微眯起,书房里的空气忽然有些凝滞,原本鸟鸟升起的清香,忽然受到了某种劲气的干扰,变得捉摸不定起来。
陆寒江一根指头点在面前的桌桉上,无形的力道一闪而逝,书房里的异动片刻就沉静了下去。
两人沉默着对视,半晌之后,罗元镜紧皱的眉头率先松开,他长叹一声:“孟渊小子眼光不差,锦衣卫后继有人,是朝廷之福啊。”
陆寒江瞥了一眼罗夫子藏着手的宽大袖袍,发出啧啧两声:“老夫子实在小气,身守金山却如此吝啬,为何不露两手给后生晚辈瞧一瞧。”
罗元镜没有说话,陆寒江自感无趣,这便起身告辞,走到门口时,又听身后老夫子出言道:“小子,算老夫欠你一个人情,莫要打书院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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