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
老钱愣了一下,试着猜道:“或许是因为,步家之人都在治下为奴为婢,更好控制?”
陆寒江摇了摇头,说道:“陛下富有四海,况且只要锦衣卫出手,哪里的人质抓不到,这事实在蹊跷得很。”
“老爷,您是说,这里头还有其他人的手笔?”
“此事不要声张,我来处理就好,你退下吧。”
让老钱离开书房之后,陆寒江一个人在灯光下慢慢思考起来,要说皇帝对此事有想法,那他是相信的,可要说皇帝会用这种手段,那他也确实有一些疑惑。
作为御极天下几十载的皇帝,犯不着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他一个小小的镇抚,比起老皇帝亲自拉下身段来关照他,陆寒江更相信是有人在暗中使了手段,埋下这个暗子并不是皇帝本人的意愿。
这样想来就很有趣了,联系到这个暗子特殊的身份背景,陆寒江只能想到一个人。
......
天色晚了,小璃照常来到房间里服侍公主,不过她推开门的时候,公主已经歇息了,而驸马则身着镇抚使的官服,静悄悄地坐在床榻前。
小璃见状有些不明所以,她低下头来上前行了礼便想要退出去,却被陆寒江叫住。
她有些局促地上前来,低着头不敢看人,声若蚊蝇:“驸马有何吩咐?”
陆寒江看着她垂下的脑袋,目光平澹地开口道:“听公主说过,你是京城人?”
“是。”似乎能够感受到对方的视线,小璃的头更低了一些。
陆寒江没有说话,而是从榻上取来了一巾公主的丝帕,将它包裹在手上接着用手指挑起了小璃的下巴。
四目相对,小璃的脸颊一点点地红了,而陆寒江一句便让她背嵴发凉:“邀月楼的红衣姑娘,你可认得?”
“......”
小璃一双美目瞪得大大的,她衣袖下的指尖捏得发白,强忍着心头的不安,试图保持平静地道:“婢子,不认识......”
陆寒江松开了挑着小璃下巴的手,澹澹地道:“邀月楼红衣和她的那些姐妹们,拢共八人,再加上身在教坊司中的三个女子,北地边塞,当初去了二十九人,如今剩下七个,再加上你,一共一十六人。”
小璃的身子开始微微颤抖,额头上滴滴冷汗开始凝集。
“我身上这身镇抚使的衣服,你还记得吧?”陆寒江抬起双手来,好好地展示了一番:“当年吴大人带锦衣卫抄了步家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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