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条条生命。
在所有动物中,只有人的成熟期特别长,需要漫长的十几年,才能长大。可收割一条生命却只需要一个瞬息,只需要一枚拳头大的石头。
此刻,在雄武军的前线,李泰军的吏士们就如同麦子一样被收割着,数不清的生命在凋零,彷佛这些人历经生活无数的艰苦,就是为了来到这里被收割的。
一时间,就连正在冲锋的豹韬、凤翔两军的牙兵们都惊愕住了。
他们看着那如同炼狱的场景,看着惊叫、恐惧的敌人,他们到处乱窜,但依旧逃不开弩炮和石弹的打击。
这些人从来没有这么直观地看过,这么高效的杀戮,似乎他们那种一刀一枪的屠戮也成了一种落伍了。
其实打到现在,也不用这些牙兵冲锋了。
当原先用在一个中路集团的火力用在一个小小的军时,其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也许是那些弩炮手们也感受到了郭默的愤怒和牵招的惭愧,这些人不间断的抛射着弩箭和石弹,其攒射的频率是从未有过高速。
也是在这样的强度下,弩炮的损耗就更大了,只片刻,就已经有六台弩炮经受不住,其木质长臂整个断裂了,再不能修复。
而边上牵招依旧不停,再让发石车继续抛射的同时,他让弩炮继续向前,彷佛是想直接顶在那些李氏部曲的脑门上轰击一样,弩炮一直推到了雄武军的外线。
轰击又持续了半刻,这个过程中,那些李泰军的吏士们也曾组织部队去抢这边的弩炮阵地,但却被早就调发过来的弓弩手给赶了回去。
片刻后,等弩炮军将所有储备的弹药都打了出去后,依旧还能使用的军械已经寥寥无几。
而他们取得的是什么战果呢?
那东面的战场上,那里已经看不到有任何完好的地方,尸体与草地混在一起,血与泥搅在一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不能分开。
也是等到弩炮军的轰击彻底停止后,雄武军的营士们才回过神,开始逐步收复着阵地。
不是他们不想快一点,而是尸横遍野的战场委实太滑了。
以泰山军的财大气粗和生产力水平,也并不能负担起雄武军吏士们一人一双牛皮靴,大多数人还是只能踩着草鞋。
此刻,当这些雄武军吏士们踩着残肢血泞地走到一处时停了下来,这里的尸体都向着中间伏倒着,似乎是要守护什么东西。
而附近还有一些暂时还没死的,在那痛苦哀嚎,有几个雄武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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