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到处是杀入阵内的敌军,实际上此令兵已经是满宠发出的第三轮了,而也只有这一人能冲到张郃的本阵。
此刻,此令兵右手握着环首刀,左手受伤垂着,铠甲早已残破,鱼鳞铁片被某种钝器砸得弯折破碎了。
这令兵冒死穿越过战场,在张郃本阵的帐幕外高吼:
“大帅,救救我军吧。”
其声凄厉,但从帐幕后直接奔出一支甲兵,他们恼怒于此人咆哮幕府,就要抓他法办。
但战车上的张郃听到了,随后就向满宠的那个方向眺望,但那边已经密布着泰山军的杏黄色,早就看不清满宠军阵的情况了,只不过好消息是,他的纛旗还飘着。
于是,张郃高声对帷幕外大喊:
“让他进来。”
紧接着,帷幕被掀开,那令兵被帐外武士给拉了进来。
此人一见战车上的张郃,悲戚道:
“大帅,救救我军吧,我军已经被敌包围了,已然坚持不下去了。”
张郃并没有从战车上跳下,他只是摇了摇头:
“我战前就和你们说过,此战没有援兵,各部必须坚守到最后一刻。你从战场上撤下来,我不怪你,去边上吃顿泡饭吧。”
说完,张郃就不理会这令兵,继续向战场观看,此时他能做的的确不多,因为他手上能动用的就是千骑左右的北府骑士,这些是最后的手段。
说到底,满宠在他的心中并没有多重要,他不会将这最后的手段用在他身上的。
伏跪在地上的满部令兵,看着张郃冷漠的背影,满脸悲戚。
他先是对张郃磕了一头,随后就对帐内的诸中军将悲道:
“我军连发三轮求援队,整整十八人,最后就活下我一个。我不能带着援兵回去,自当一死。”
说完这话,这令兵就从肋边拔出一短刀,直接刺穿自己胸口。
眼神涣散着,倒在了地上,胸膛的鲜血缓缓的渗满这片土地。
此人的死举将中军一众扈将给震撼了,其中张郃的北府骑将高芝,直接单膝着地,对战车上的张郃请令:
“大帅,让我带着北府骑士冲过去吧。只需一击,就能救出满宠军。”
但张郃并没有理会高芝,他依旧看着正面的战场,看那黄忠部苦苦支撑,看那敌军阵线越来越薄,看那满宠部摇摇欲坠。
张郃嗫喏着:
“快了,快了,再等等。”
可是他的心中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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