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黄巾贼寇的二三千人,胡轸当即松懈下来,笑道:
“老王,你为校尉,手里至少有千人兵,以汉兵千人还担心这些鱼腩杂兵?你呀,说吧,想要我帮什么就直说,万不可危言耸听。”
一听这话,王昌就知道胡轸误会了,他琢磨了一下,说了这样一番话:
“胡公,此前为了防范白波贼,我特意在临水北岸一带修建了多处壁垒。这些壁垒都易守难攻,如胡公此次事真有不协,可果断南撤下来。如无,那也是末将多虑了,只愿胡公武运昌隆。”
说完,王昌深深一拜,而胡轸则不以为意,笑道:
“此战,我自有韬略,君所虑的几点不能说不对,但对得不多。”
王昌没有再解释,就这样目送援并大军沿着汾水一路北上。
旌旗浩荡,前后无延。
……
如今,手里捏着王允送来的求援信,脑子里想着此前门生说的话,胡轸的心麻了。
而在他麻木的时候,军帐里早就吵成了一团。
吕布、张杨、张辽这些并州军将们纷纷高喊要火速北上支援太原。毕竟太原一失整个并州就不保。他们这些并州军将的宗族田土都在当地,如何能袖手旁观?
而李傕、郭汜等一众西州集团的悍将则驳斥,说如今并州方面自己丢了阳曲的三关,原先抄袭泰山军后方的条件已不成立。
至于要让他们带兵北上和泰山军在太原城下血战,没有人愿意,其中郭汜说的话最糙却道出了本集团所有人的心神。
却听郭汜指着太原方向,脸却面着吕布,骂道:
“乃公是做爹的,并州军是做儿子的。现在我们去为太原兵血战,他们安守城内,坐享其成。那到底谁是谁的爹?”
郭汜面吕布,话里话外又是儿子,爹的,只让吕布额头青筋暴起,他虎吼一声:
“好狗奴也敢辱我?”
说完上来就要锤郭汜。
而郭汜也够浑,即便知道打不过吕布,也在那梗着脖子不服软。
最后到底还是李傕、张扬各拦住了一个,才没真的打起来。
只有一边张辽暗自叹息,因为他明白那郭汜说的就是那些关西子弟的心声。
是的,那些人做的打算就是让并州人流尽血和泰山军寸土必争。正如胡轸常训话说的“一寸山河一寸血”,说到底,这些关西军门就没想过在并州打硬仗,他们来支援也不过是担心太原方面摆烂太快,直接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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