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到自己的时候,就开始讲兄弟之情。
对榻顿的手段早就习惯的赞巴,只能憋着气默默忍受这一切。
那边,榻顿也满意赞巴的表现,随后问了另外一名宫帐武士:
“合起买,那辽东部的人还缩在谷口不准备南下吗?”
说到这个,榻顿就恨得牙痒。
他们前两日就灭掉了右北平部,本应该早早就南下了。但那个苏仆延给他倚老卖老,非说要整理好战利品。
然后就这么耽搁了两日,昨日又小雨,这苏仆延又说他年老体虚不能淋雨,等到今天再次大雾,看来今日又不得行了。
果不其然,那个合起买恭敬的回道:
“是的,辽东部依旧在南面的谷口放牧,并无一点要南下的样子。”
榻顿听了这话,一脚就将边上一个漆器踢翻,暴怒:
“这个苏仆延,我非得杀了他,竟然这么蔑视于我。”
在场人听了这般劲爆的话,立马眼观鼻,鼻观心,做起了木桩。
毕竟这话要是传到人家苏仆延耳朵里,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事来。
但实际上,榻顿也就是盛怒之下,口不择言。因为他当然知道杀死苏仆延不难,但难在之后。
和已经明确投靠汉人的乌延不同,苏仆延人家明面上还是服从辽西部的,甚至还尊令千里迢迢来参战。
以乌桓人的道德来论,这当然是毋庸置疑的忠诚体现。
而现在,他榻顿要是就因为人家说话不恭敬就杀了人家,乌桓各部大人该怎么想?
要知道,乌桓单于可不是汉人皇帝,有那么大的权威。
所以这也是榻顿这一路对苏仆延百般忍让的原因,谁让各部大人只有实力高低之分,却没有上下之分呢!
所以榻顿也自知失言,遂不再提这个事,反过来对弟弟赞巴来了句:
“末鞬力这个狼崽子是从你手上漏走的,按照草原的规矩,这个猎物也需要你自己去追回。后面你就不要和大军一起南下了,带着你自己的帐下武士给我去追杀末鞬力,将他的头带给我!”
赞巴忙皆令:
“遵命,我必为单于割下末鞬力的头颅,献给单于做酒器。”
榻顿下意识反驳了句:
“不是给我做酒器,他末鞬力还不配!”
已经习惯了榻顿贬低的赞巴,也不解释,低着头就出了帐外。
随后,榻顿就将末鞬力这件事给抛到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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