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我看到了谁?」
「谁?」
「你那师弟的一名伴当。准确来说,就是他送来了这份军报。」
一听这话,公孙瓒忍不住道:
「玄德的伴当?他们不是去了南面吗?怎么有军报?莫非?」
崔钧点头,再不说话。
是啊,能让去南面的刘备飞马送来十万火急的军报,那南方的汉军定然是出事了。
至于发生了什么事,公孙瓒不敢多想。
很快,军中所有军吏都已经落座,皆看着上首发呆的卢植。
卢植也一点不隐瞒他的失魂落寞。很显然,他方寸大乱下,已经顾不得表演什么大帅之风了。
大伙都看着卢植,没人主动说话,直到卢植回过神来。
卢植转首望着帐内满当当的军吏,突然高喝:
「点将!」
话落,军法吏上前开始依照吏册名单开始点名。
每喊道一人,一军吏就起身应诺。
一时间,军吏纷纷坐起,大帐里也慢慢弥漫出了肃杀气,倒冲澹了原先的慌张。
片刻,大帐中,军吏皆已站起。
边上的军法官合起军吏册,对卢植拜道:
「大帅,军中队将以上军吏计二百八十人,皆在此帐。」
卢植颔首,然后他就将手上的军报一举,对众将道:
「这是刘玄德从南面送来的加急军报,只说了一件事,那即是朝歌已陷。」
此言一出,无异于石破天惊。
众将再忍不住交头接耳。
朝歌陷落?
朝歌不是镇东将军张温的驻节之所吗?怎么会陷落?
既然陷落了,那张温如何了?河南汉军如何了?
这一个个问题,从人群中被问出,皆指向了卢植。
面对一个个近似于质疑的问询,卢植的脸整个阴沉了下来。
这时候,公孙瓒立马拍桉而起,戟指着人群,大骂:
「放肆,尔等好大的胆,也敢在大帅面前鼓噪。军法官何在,还不整肃?」
这话一出,帐外的戟士就冲进了大帐,只等卢植一令,就要拖走那些鼓噪的军吏们。
卢植挥了挥手,没让戟士们抓人。
他整个人站起,走到众军吏面前,沉声道:
「玄德送来的军报,过于简短,只交代了朝歌城陷的事。显然,这军报是玄德在城破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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