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众多泰山军战士们才恍然,原来自己已经离开家乡这么久了,他们出发的时候,叶子都还是绿的,草还是青的,莺歌还在啼叫,百花还在盛开。
而现在呢?想来家乡的枣树此刻已经结满了枣子了吧。
就这样,伴着思乡之情,东征军的舟船漂橹在漳水上。
此时在一艘大舰上,泰山军东征军的主帅张旦正和幕僚范常闲聊。
张旦望着漳水两岸风物,感叹道:
「先生,这次咱们右校尉部全师东征,我颇有如履薄冰之感。随着我军成功渡过大河,转战到河北地区,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咱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军中普遍又都是外乡人,而且我看这河北黄巾的纪律并没多好,我沿路遇到的百姓黔首看到咱们的旗帜,望风而逃。现在,我军是既不谙熟地情,也没有黔首基础,渠帅让我们在冀中建立根据地的任务怕是不好办啊。」
范常也在点头,他也是这样认为的,而且他一直对渠帅入河北后的战略规划有别的看法,只是他之前已经改隶右校尉部了,人微言轻,也不愿多说。
此刻见自家主将这么清醒,他不由吐露心声。
范常颇有几分忧虑的对张旦道:
「校尉,渠帅这次的战略,学生颇有几处看不明白。」
张旦素来敬重范常,于是恭敬请范常说来。
「第一个就是这分兵。咱们现在既然已经做出河北汉兵堕归的判断,那更是应该出击啊,此才是当年汉兵击楚兵的战术。但现在呢?渠帅让我们将有限的兵力分兵三路。这恐怕不妥当啊。」
张旦皱着眉没说话,而是继续听范常讲。
然后范常继续道:
「还有第二点,就是咱们选择邺城作为根据地当然是极好的,但有一个事不得不考虑。那就是缀在咱们后面的河南汉兵。」
「如果我们驻扎在邺城,那正好要被河北、河南两面的汉兵夹击,到时候我们腹背受敌。更要命的是,渠帅还让后校尉部西进南下河内北部,到时候可不是正当河南兵锋吗?」
范常是耿介之士,一旦发现这些问题,说的毫不留情。但你要说他耿介,此人又为何不在军议之时说呢?
张旦内心浮出这个念头,然后压住,他想了想,为范常解释:
「先生,你觉得光靠咱们泰山军,能一举歼灭河北汉
军吗?」
范常老实道:
「学生还未见过河北汉军,其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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